“……顧阮白?”尾巴扯了扯被角,丹恒的聲音也放得柔和,他蹲在床頭,看著被子蓋不住的頭發尖尖,伸出手想觸碰它,緩緩說,“我自一誕生,就沒有賦予被愛的權利過,也不懂得該如何去愛。我上了星穹列車才感覺到夥伴的溫暖,若非是他們,還會繼續漫無目地逃亡。
我之前也沒想過談什麼戀愛,噩夢困擾時,根本沒找到自己活著的目的,也是不止一次懷疑過自己是否還有必要苦苦堅持。我剛進公司看到你的時候,開心過一陣子,隨後發現你根本不記得我,等到我升職了,聽到彆人議論我是靠不正當的手段奪取了你的機會,就猜想你會不會埋怨我。”
實際上我早就喜歡上丹恒了,隻不過他不知道而已。
顧阮白氣悶想著,聽丹恒悅耳的聲音念睡前故事似輕輕說:“我平時沒什麼跟人交流的機會,就算有,說得都是工作的事情,我看見你加班,沒有怨言,還笑得很開心。”
我有怨言,要不是能看見你,我怎麼會甘願加班?
“不知道什麼時候,你的笑容就時常浮現我的腦海裡。”
這算表白嗎?不太算吧?不過心裡好開心……不,不能開心,我可是在生氣!
“顧阮白,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會離開。”尾巴尾端的須撫著鼓起的被子而過,丹恒站起身,話語聲也變得悠遠,“晚安,好夢。”
他轉身的時候,被子裡鑽住一隻手握住他的尾巴,裡麵的人呲牙說:“尾巴留下!”
丹恒翹了翹嘴角,坐到床上溫柔看著她,“好。”
“你不許躺上床!”
“嗯,聽你的。”
顧阮白被他難得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差點就一個心軟把之前的狠話撤回了,把尾巴揣懷裡戳圓捏扁,而尾巴連著的丹恒自然也能夠感覺得到觸感,他的手抵在唇邊,止住了喘息。
顧阮白的脾氣慢慢平息,鑽出被子拍了拍小草莓床單,沒什麼底氣命令道:“上來。”
丹恒隻猶豫了一秒,他脫了靴子躺上去,顧阮白拽著他躺好,手放在他胸膛,在傾聽有力的心跳聲,心率很快,快到跟她的不一致。
丹恒在緊張嗎?
顧阮白不確定,她抬起眼,丹恒躺姿標準如停屍間的屍體,直直看著潔白天花板,感覺領口被什麼扣了扣,他僵硬住。
“你為什麼會在胸口開個讓人欣賞的窗口?”
丹恒眨動眼睛,想了一會才回答:“這不是窗口。”
“胡說,丹楓就不這麼穿,他一點皮膚都不露,你肯定是故意的。”
丹恒側過頭看她,神情無奈,說:“龍尊的衣服款式向來如此,我每次變身都會以這套衣服示人,你若是介意,我給你道歉。”
“不能換掉嗎?”
丹恒想了想,還沒開口,顧阮白又說:“隻給我一個人看的話那沒必要換了。”她作祟的手指鑽進去取暖,丹恒眼睛眨動得更頻繁,想抓住她的手,忍住了動作。
“你這都不掙紮的嗎?那這樣呢?”顧阮白翻身騎上來,兩手各自夾住他的臉,強迫他直視自己,丹恒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