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會信。”黑川凜篤定道。
“但是啊……”赤井秀一試圖跟他講道理,“就算我故意射偏……”
“誰讓你故意射偏了?”黑川凜無語地打斷他的話,“朝心臟打,你可是800碼距離都能一槍爆頭的狙擊手。不到10米距離能打偏,伏特加都不能信吧?”
“我覺得你就是想死。”赤井秀一咬牙切齒。
“我並不會死。”黑川凜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知道貝爾摩得的真正身份嗎?”
“查到了。”赤井秀一坦然點頭,“美國著名女星克麗絲,她的母親莎朗和工藤有希子是好友。”
“不,克麗絲和莎朗不是母女,她們是同一個人。”黑川凜否決。
“易容?”赤井秀一說完,立刻覺得不對,“莎朗成名的時候,克麗絲最多隻是個小孩子,那麼是莎朗易容成了克麗絲的模樣,一人分飾兩人?可是……”
“克麗絲才是她真實的樣貌。”黑川凜說道,“千麵魔女,她還有個綽號,叫……不老魔女。”
“不老……不死?不會吧……”赤井秀一震驚。
一瞬間,他想起了白川製藥,想起了組織在醫藥方麵的狂熱,頓時毛骨悚然。
“貝爾摩得是組織第一個成功的實驗體,我也是。”黑川凜繼續說道,“隻是我和她得到的能力不一樣,貝爾摩得是‘不老’,而我是‘不死’。當然,壽終正寢是避免不了的,隻是任何重傷都不會真正死亡,而這顯然和boss想要的不老不死背道而馳。”
赤井秀一默默消化著聽到的內容,這顯然超過了他的常識和認知。
“赤井,你應該清楚,我說的這些,你不能上報給fbi。”黑川凜一聲輕笑,“每一個國家,那些高高在上的領導人,他們怕死的程度可不比boss差。你明白如果他們知道這個研究的存在後,會發生怎樣恐怖的事。”
“啊,我明白。”赤井凝重地點頭。
不僅不能上報,還要小心保密。這種違背常理的研究,必須隨著組織的覆滅,從此消失在黑暗裡,再也無人知曉。
“嘛,我告訴你這些的原因,是讓你放心。儘管對著我的心臟開槍,隻要你把彆把我的屍體燒了,我不會死的。沉到東京灣就好,我之後會失蹤一段時間,所有人這邊我都安排好了,你隻要一切如常,等我回來就行。”黑川凜叮囑道。
他問過係統,死亡後他的屍體會存在24小時,隨後徹底消失。其實燒了也不影響他讀檔,隻是……燒了再複活,他實在忽悠不過去了。
“知道了。”赤井秀一終於點了點頭,又道,“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黑川凜笑笑,摘下腕上的表,連帶自己的手機一起交給他:“替我保管好,等我回來的時候還給我——要是弄丟了或者弄壞了,我讓琴酒送你千裡追殺fbi套餐。”
赤井秀一一頭黑線地接了過來。
“對了,這期間你有一個長期任務。”黑川凜指了指手機,“我已經屏蔽了其他所有的號碼,任誰找我,無論電話、短信、郵件都不會顯示。能接進來的,隻有唯一一個號碼。”
“蘇格蘭?”赤井秀一脫口而出。
“配合蘇格蘭,乾掉組織潛入日本警視廳的臥底。”黑川凜沉聲道,“蘇格蘭不知道你是臥底,我也不建議你告訴他。他不會打我電話的,一定是用郵件,你用我的代號回複他。”
“知道了。”赤井秀一隻是對這個任務內容驚訝了一下,但很快欣然接受。乾掉組織的臥底,求之不得。然而,他疑惑的是:“你究竟把蘇格蘭藏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他竟然還能去查組織的臥底?”
“警視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黑川凜笑了,“下次見麵,記得叫他綠川警官……我相信你能認出來的。”
“我很期待。”赤井秀一說著,往後退了五六步,慢慢舉起了槍,一邊把手表和手機塞進口袋裡藏好。
清脆的腳步聲在黑夜裡響起,不快不慢,一下下都仿佛敲擊在心口。
黑川凜斂去了笑容,與赤井秀一對望了一眼:琴酒來了。
赤井秀一抿了抿唇,第一次,持槍的掌心滲出了滑膩的汗水。
雖然黑川凜再三保證,然而,真的有人能被打穿心臟扔進東京灣後……活著嗎?
“呯!”
“嘭!”
槍響和天台門被踹開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夜風吹起一黑一銀的長發,兩個裹挾在黑暗裡的男人相對無言。
許久,赤井秀一抬手,抹去了濺到臉上的一絲血痕,冷冷地說道:“叛徒就是要給予製裁……是吧,琴酒。”
琴酒從他身邊走過,拿出自己的伯|萊|塔,對準了地上的屍體,連開三槍。
一槍爆頭,兩槍打在肺部和心臟。
赤井秀一拚命按住了想要對琴酒開槍的手——他知道自己的準頭,一槍斃命,黑川凜要死的話早就死了,不差多琴酒那幾槍。
可是……這真的還能複活嗎?
如果能,組織的那個研究,簡直可怕得仿佛深不見底的深淵。再想起曾經蘇格蘭不經意地提起過波本說的話,黑川凜似乎從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的確,一個死不了的人,又怎麼會看重自己的命?
“還不走?”琴酒似乎消去了疑心,還多了點意味不明的欣賞,提醒了一句,“聽到槍聲,條子很快就會來。”
“啊,我先把屍體和車子都扔進東京灣。”赤井秀一神色自若地看回去,“免得他給公安留下什麼死亡信息……都沒了才一了百了。”
“隨便你。”琴酒腳步隻是一頓,消失在天台口。
赤井秀一再看了一眼屍體,歎了口氣,一臉無奈。
雖然說這人什麼都安排好了,但是……是不是唯獨沒想過,波本不會一直在法國,等他回來……蘇格蘭叛變死亡,黑川凜失蹤失聯,安全屋裡唯一剩下的自己……嗯,出氣筒嗎?
也或許,他不是沒想到,而是……故意的?
“真是小心眼啊。”赤井秀一背起屍體下樓,一邊感歎,“明明是你讓我打的,你讓我扔東京灣的,結果還是要報複。”
但是……能為了一個人做到這樣,真的有點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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