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東京已經是天後的午夜了,原因不用問。
降穀警官揉著酸痛的腰,一路板著臉,在心裡罵某個不知節製的混蛋。
來機場接他們的是全程繃著臉的諸伏景光。
誰叫黑川凜在聖托裡尼的當天晚上就打了十幾個跨國電話去騷擾諸伏景光,分享零向他求婚的事實,直到被拉黑了才罷休。
至於為什麼要打十幾個……嗯,誰叫諸伏景光不聽完就掛電話,害他隻能打一個說一句,最後還是用降穀零的手機才說完的——仗著諸伏景光不會拉黑降穀零。
降穀零一上車就趴在黑川凜的膝蓋上再次睡了過去,讓諸伏景光憋了一肚子話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說,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過幾天有任務。”黑川凜把自己的外套搭在降穀零身上,一手順著他的金發,一邊說道。
“讓零通知我任務。”諸伏景光咬牙切齒。
黑川凜聳了聳肩。
“對了,這幾天我沒空,沒什麼大事不要喊我。”諸伏景光又說道。
“有什麼事?”黑川凜挑眉。
“出了個牽涉到很多地方的連環殺手,明天一早在警視廳有聯合搜查會議,毛利先生也受邀參加。”諸伏景光說著,微微一頓,“要不是不知道Zero什麼時候回來,估計也會有他一份。”
“你不是搜查二課的嗎?連環殺人案不歸你管吧。”黑川凜疑惑道。
“目暮警部向中森警部借調我過去幫忙,而且伊達班長也參加了。”諸伏景光說道。
“唔,這麼大動靜,看起來那個連環殺人犯麵子挺大。”黑川凜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隻有這麼點線索,暫時還看不出來是什麼案子,不過聯合搜查會議……這麼大場麵,總感覺是劇場版的前奏了,不知道和組織有沒有關係。
正想著,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黑川凜臉色微沉,示意諸伏景光噤聲,接起了電話:“琴酒,什麼事。”
前麵的諸伏景光心中一緊,下意識抓緊了方向盤。
原本放鬆的降穀零仿佛是被“琴酒”兩個字刺激到了,身體一陣緊繃。
黑川凜若有所覺,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讓他繼續睡。
“你回東京了?”琴酒那邊似乎也在開車,能聽到引擎的聲響。
“剛下飛機,累了。”黑川凜答道。
言下之意,沒什麼要緊事彆打擾他。
“有件緊急任務需要波本去辦。”琴酒說道。
“什麼任務非要波本去?和警方有關的?”黑川凜皺了皺眉,有種麻煩的預感。
“最近發生了一樁連環殺人案,警視廳那邊已經要聯合搜查了,知道嗎?”琴酒問道。
“剛回來,還沒聽說。”黑川凜毫不猶豫地答道,“怎麼,被乾掉的人裡,有哪個是組織的人嗎?”
“啊,組織的臥底名單被夾在隨身物品裡,被不知情的凶手帶走了。必須趕在警方之前找到凶手,拿回記憶卡才行。”琴酒說道。
“所以,你要偵探安室透進入搜查會議,實時監控警方的動向,然後提前拿走東西?”黑川凜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是他一個人。”琴酒淡淡地說道,“不確定你們能不能回來,貝爾摩得已經替換掉一個警察進入搜查會議。”
“那為什麼還要波本去?”黑川凜說著,心念一動,“進去的不是貝爾摩得本人吧,那是誰?替換了誰?”
“愛爾蘭。”琴酒直接回答,“那個倒黴的替死鬼警察是誰我可就不知道了。”
“因為皮斯科的事,你不放心愛爾蘭?”黑川凜想起來這是個什麼事了。這是少有的他完全不記得具體情況,不知道凶手是誰的案子,實在是因為最後琴酒開著武裝直升機掃射東京鐵塔的畫麵太震撼了。他甚至不記得柯南最後是怎麼逃生的,似乎愛爾蘭死了。
說起來,自己家客廳的落地玻璃窗,似乎是觀看大片的特等席?
“皮斯科死在萊伊槍下,愛爾蘭對組織很有怨言,這次的任務由他負責。波本監控愛爾蘭,如果出問題,就連他一起解決掉。”琴酒的語氣裡流露出一絲殘忍。
“啊,我知道了。”黑川凜掛了電話。
“怎麼了?”降穀零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抱著從肩膀上滑落的外套,顯得很乖巧。
“明天你和蘇格蘭一起去搜查會議吧。”黑川凜揉了揉眉心,無奈道,“順便看看,愛爾蘭到底頂替了哪個倒黴的警官先生。”
“知道了。連替換的是誰都不知道就讓我監控愛爾蘭,也虧琴酒想得出來。”降穀零忍不住吐槽。
“你是去做保險的,琴酒本來也沒想著我們剛好今天回來。”黑川凜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零,最好在警視廳之前找到凶手,拿到記憶卡。那種東西,若是被普通的警察拿到了,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降穀零沒說話,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
黑川凜頓了一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失笑道:“你想要的東西,我什麼沒給你。但是先拿回來給我看內容,確認不會有牽扯再拿去給公安。”
“好。”降穀零心滿意足。
前麵的諸伏景光一臉的生無可戀:你們倆,還記得車裡有第個人嗎?
第二天一早,黑川凜親自開車把降穀零送到了警視廳。
“你不進去?”降穀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