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柯南出來了,屬於成年人的話題就自覺告一段落。
不過,把話說開了大半後,屋子裡的氣氛明顯輕鬆了不少。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降穀零到廚房煮了咖啡,又將冰箱裡放著的抹茶蛋糕切好端出來,每人一份。
“這是可以吃的吧?”鬆田陣平盯著看起來很好吃的蛋糕問道。
降穀零頭上青筋崩起,伸手就去搶他那份:“不要就還給我!”
“不給。給了我的就是我的,哪有要回去的!”鬆田陣平立刻護食。
“好吃。”萩原研二已經挖了一勺蛋糕。
不管怎麼說,上回聚餐已經嘗過了降穀零的手藝了,這回很放心。
“所以,那次真的不是諸伏幫你做的?”鬆田陣平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一言難儘。
“我揍你啊?”降穀零微笑。
“但是,降穀你也未免太偏心了吧?”鬆田陣平端著盤子換了各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一聲輕嘲。
唯獨黑川凜盤子裡的那塊蛋糕,夾層有厚厚的紅豆醬,看起來就甜蜜誘人。
“你喜歡啊?”降穀零笑得更溫柔,轉身到廚房又切了一份蛋糕出來放在他麵前,順手抽走了他原有的那一盤,認真說道,“我可以一視同仁的,鬆田君。”
“倒、倒也不必……”鬆田陣平被他的笑容晃得有點心裡發毛,下意識地挖了一塊蛋糕送進嘴裡——
諸伏景光和柯南各自轉身,慘不忍睹地移開了視線。
鬆田陣平一愣,還沒想到哪裡不對,喉嚨一動,蛋糕就滑了下去。
隨即……整張臉都綠了。
“好吃嗎?不夠還有。”降穀零的笑容依舊是如沐春風。
當然,在鬆田陣平眼裡,簡直是惡魔的微笑。他好不容易用咖啡壓下嘴裡的齁甜,顧不得嘴裡被燙得火辣辣的,一臉驚悚地吼道:“金發混蛋!你故意的是不是?這是人吃的嗎!”
“你罵我不是人?”黑川凜麵無表情。
“……”鬆田陣平沉默,又看他若無其事地吃下那口味詭異的蛋糕,僵硬地轉頭去看諸伏景光:他是人嗎?
諸伏景光憋笑點頭,又安慰道:“至少Zero現在學會了做甜度不一樣的甜點,以前他可是一股腦兒往裡麵加糖,害得我和萊伊也隻能陪著吃。”
“果然是真愛,就是不一樣啊。”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說道。
“我樂意!”降穀零毫不扭捏,直接承認。
萩原研二突然覺得自己的蛋糕也甜得有點兒牙疼。
鬆田陣平一臉憂傷,心想如果我現在說想換回剛才那塊蛋糕還來得及嗎?
“嗚——”就在這時,沙發上響起了重疊的手機震動聲。
一對幼馴染頓時很有默契地放下勺子,一起拿手機。
當然,鬆田陣平還慶幸終於不會被某個重色輕友的混蛋逼著吃毒藥了。
短信很簡單,兩人對望了一眼,站了起來。
“我們得走了,有任務。”萩原研二說道。
“剛剛才放假,立刻就找人,出什麼事了?很嚴重?”諸伏景光擔憂道。
萩原研二一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
諸伏景光咽下嘴邊的話,接電話:“目暮警部?是我……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怎麼,你也?”降穀零驚詫。
“有個案子的嫌疑人現身了,但是那家夥往身上綁了大量C|4炸藥,目前在逃亡中。”諸伏景光解釋道,“如果在人流密集的地方爆炸,彆說他自己,附近的人都會被波及,後果很嚴重,我現在和班長彙合去找人。”
說完,匆忙跑進洗手間去畫綠川遙的妝容。
“我們倆則是去對付炸藥的。”鬆田陣平拿起墨鏡戴上,煩躁道,“往自己身上綁炸彈,這叫什麼事啊!”
“所以,嫌疑人的行蹤,還沒掌握?”降穀零的表情有些凝重。
“他以身上的炸藥威脅警方讓開路,目前駕車逃亡中,所有警力已經動員起來,交通部也在協查,應該很快能找到人。”萩原研二說著,眼底卻有一絲隱憂。
目前街上的監控僅限於十字路口,想要在東京找到一輛車,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就怕來不及。
“凜……有辦法嗎?”降穀零轉頭問道。
“這也要管嗎?”黑川凜眨了眨眼睛。
“要是在市中心爆炸,就是危害國家安全,當然是公安的事。”降穀零說著,對上他無辜的視線,微微一滯,隔了幾秒,歎了口氣,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放軟了聲音,“拜托~”
黑川凜扶額:“誰教你的這招啊……”
“那有沒有用?”降穀零不答,隻是一挑眉,看著他微笑。
“……”黑川凜望進他紫灰色的眼瞳裡,很快敗下陣來,無奈道,“把我書房的電腦拿過來。”
“我去!”柯南一溜煙衝進書房。
“你要怎麼找?”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也不急著走了,一左一右靠過來。
還沒有嫌疑人的消息,也不差早一點晚一點出門。既然降穀零能為此請求黑川凜的幫忙,也許……他能有辦法?
隻是這個請求的過程實在讓人很暴躁。
欺負單身狗啊!
“凜,電腦!”柯南抱著筆記本跑出來。
黑川凜接過,喚醒了半休眠狀態的諾亞:【下午好。】
【下午好,凜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這電腦好有趣。”鬆田陣平羨慕,“幫我組裝一台?”
“他獨一無二。”黑川凜一聳肩,手指虛按在按鍵上,微一沉思,轉頭確認,“零,我很確定我之後的行為違反不止一條法律。”
“我負責,用公安擅長的違法操作。”降穀零毫不猶豫,“隻要你把那個家夥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