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諸星君替我去調集交易的黃金鑽石了。”黑川凜頭也不抬地答道,“就算可以充數,但表麵一層起碼要看得過去。”
“鬆本管理官,目暮警部,我有事報告。”伊達航走上前,大聲說道。
“說。”鬆本清長吐出一個字。
“關於綠川君……”伊達航又上前一步,剛好遮住了他們看向黑川凜和降穀零的視線,一臉嚴肅地說道,“剛剛綠川君接到報警電話,有個小學生被綁架了,他說自己先去看看,如果有需要再尋求支援。”
“怎麼又是綁架案?”鬆本清長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實驗樓。
剛剛怪盜基德還幫公安部救出一個。
“大概是因為白川製藥這裡的爆炸擾亂了社會秩序,難免讓一些犯罪分子起了渾水摸魚的念頭。”伊達航順口答道。
旁邊的鬆田陣平憋著笑悄悄對幼馴染咬耳朵:“警校那時候就知道班長長著一張憨厚臉,其實說起瞎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不就是因為班長這張看著就不會說謊的臉,所以他一旦說謊就特彆讓人相信。”萩原研一回道。
“對啊,他臉上寫著‘我是老實人’,其實肚子裡活著呢。”鬆田陣平偷笑。
不過,黑川凜那家夥,好好說“你是我雇傭的偵探”不行嗎?那麼曖昧的“你是我的人”,被彆人看見白川彥一調戲安室透……嘖嘖。
尤其,那個“彆人”恐怕早就看見了。
“說起來,你們倆,打算告訴柯南嗎?”鬆田陣平問了一句。
“嗯?”黑川凜抬了抬頭看他。
“白川彥一就是黑川凜的事。”鬆田陣平補充。
黑川凜想了想,臉上露出一抹深思。
“我覺得可以。”降穀零有些不經意地說道,“柯南在知道了我是波本,但不知道我是公安警察的那段時間,也沒說過什麼,還多方維護。就算知道了你是日本威士忌,頂多也就是生會兒氣吧。畢竟你是我的協助人。”
“不一樣。”黑川凜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搖頭。
那不一樣。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零進入組織的時候有他護著,手上從沒沾過無辜者的血。波本不殺人——這是柯南可以接受安室透的最大原因。那是工藤新一對於生命和道義的敬畏,無可指責。
Cals沒殺過人,不表示日本威士忌沒殺過人。在組織裡的那些年,不說萊伊和蘇格蘭的搭檔了,就算他和波本算是後勤,也不是真的永遠隱藏幕後。他不想零殺人,當然隻能自己殺了。儘管那些都算不上什麼無辜,但殺人就是殺人。
他也不像是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作為臥底,有被逼無奈的苦衷。
黑川凜是組織的日本威士忌,至少他自己清楚,沒有人逼迫他,所有的事都是他遵循自己的意願去做的,包括殺人。
儘管他現在是降穀零的協助人,在法律意義上,柯南其實拿他沒辦法,最多捅出去讓“黑川凜”這個身份被綁定在公安,也算不上多大的問題,不過是監視而已。何況他相信柯南並不會這麼做。然而,想到那個孩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再那麼清澈純粹,充滿了毫無保留的信賴和喜愛,就覺得心裡有隱隱的刺痛。
到底是養了這麼久的孩子啊。
“凜,你要相信我們教出來的孩子。”降穀零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黑川凜一點點放鬆了緊繃的身體,苦笑著搖搖頭:“算了,先解決朗姆,彆分心。”
鬆田陣平抱著雙臂,看他輸入賬號完成轉賬,忽的一把將他拉起來:“過來一下。”
“哎?”被筆記本砸進懷裡的降穀零和萩原研一麵麵相覷,而後者給了他一個一頭霧水的眼神。
“乾什麼?”黑川凜被他拉到一輛警車後,皺著眉問道。
“告訴柯南,你是烏羽涼,你是最早進入組織的臥底。”鬆田陣平乾脆地說道。
黑川凜:???!!!
“看我乾嘛,哄哄孩子而已,皆大歡喜。”鬆田陣平一攤手。
黑川凜簡直被他天才的想法震驚到了,好半晌才哭笑不得地開口:“我不會騙他。”
——不能說的,我選擇沉默,但從不會有謊言。何況那是工藤新一,哪有這麼好哄。
鬆田陣平抓了抓頭發,歎氣:“好吧,我也是隨口說說,知道你不會同意。”
黑川凜懷疑地看著他。
“Zero那家夥怎麼可能被一個滿口謊言的混蛋給騙走啊。”鬆田陣平無奈,隔了一會兒,還是說道,“關於烏羽涼的事——”
“我知道。”黑川凜打斷了他的話,輕聲道,“既然我說不出口,就讓他自己去發現。我已經叫人把線索送過來了。”
“很好,到時候我要圍觀Zero揍你。”鬆田陣平滿意了。
“我和零,那是打情罵俏。你想報那一拳之仇,這輩子沒機會。”黑川凜瞥了他一眼。
鬆田陣平:……我想想不行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