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們家?”萩原研二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了一句。
“回。”
“不回!”
後座的黑川凜和降穀零對望了一眼,無語。
“回去上藥。”黑川凜加重了語氣。
“耽誤時間,路上找個藥店買點就行。”降穀零反駁到,“柯南、快鬥和誌保都還在實驗樓,我不放心。”
“炸彈都拆了,不會有事的。”黑川凜滿眼的不讚同,“藥店的藥效果不好。”
“那就直接去實驗樓找誌保拿藥。”降穀零立刻說道。
“實驗樓裡現在亂的很。”黑川凜不情願。
“那你還放心三個孩子!”降穀零怒視他。
黑川凜:……我要是說這世上沒人比你更重要,你會開心地親我還是憤怒地揍我?但確實是實話。
“你們兩個!”萩原研二把車往路邊一停,回頭咬牙切齒地問道,“到底去哪裡!”
“回家!”
“白川製藥!”
隨即,又是一陣沉默和麵麵相覷。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又抓了一把頭發,無奈地問道:“小諸伏是不是有你們家的鑰匙?”
“嗯。”降穀零乖巧點頭。
“很好。”萩原研二臉一沉,重新發動車子,吩咐道,“我們回白川製藥,叫小諸伏繞路去一趟你們家把藥拿過去!這樣可以了吧?”
“好……”降穀零忽然覺得有點危機感,立刻點頭。
黑川凜思考了一秒,給諸伏景光發了個短信,讓他和赤井秀一回實驗樓那邊時先去取藥——他們的位置倒是距離公寓不遠。
“真是的,你們是小孩子嗎!”萩原研二忍不住吐槽。
降穀零怔了怔,忽的“噗嗤”一下笑了。
“笑什麼。”萩原研二隨口問道。
“沒什麼,想到警校的時候了。”降穀零靠在黑川凜肩膀上,眉眼彎彎,“還能這樣在一起,真好。”
萩原研二怔了怔,臉色慢慢放鬆,好一會兒才歎道:“你和小諸伏……知道這些年我們三個有多擔心嗎?班長還一直說,想等你們回來再舉行婚禮。”
“抱歉。”降穀零張了張口。
“我們懂,道歉是不必了,但是……好好照顧自己啊。還有……”萩原研二頓了頓,要壓倒,“等你們這個任務結束,給我把這些年的事好好交代清楚!”
“是~”安室透笑著應了一聲,覺得眼前有點模糊。
“嗡——”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朗姆。”降穀零看了一眼說道。
“給我。”黑川凜一聲冷笑,從他手裡抽走手機接通。
“波本,你果然還活著。”朗姆的聲音有幾分咬牙切齒。
“是我,朗姆。”黑川凜的聲音可以說是一秒換人,聽得前麵開車的萩原研二心跳都快了一拍。
陰冷,殺意,壓迫感。
沒有半分屬於黑川凜的溫柔和煦,這就是一個沉浸在黑暗世界裡,生殺予奪的君王。
“……”朗姆的呼吸明顯加快,停了一下才笑起來,“日本威士忌,你還真是緊張你的小情人啊,連雪莉都不管了嗎?”
“朗姆,我猜猜,你現在是不是準備離開東京了?”黑川凜根本不接他的話茬,隻是淡淡地說道,“像隻喪家的敗犬一樣,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逃跑。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日本是我的地盤,敢伸手就剁了你的爪子。何況……連我的人你都敢動,真以為你對組織有多重要呢?”
“那又如何?”朗姆毫不示弱,“不過是你運氣好罷了,除非你能一直留在日本。美國區還是我經營多年的地盤——日本威士忌,你說,經過這一次,你的勢力還能在日本警方麵前藏多久?白川製藥?嗬嗬,就算是你,也不會想和一個國家抗衡的。”
因為黑川凜開了免提,朗姆的話車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萩原研二也不禁暗暗咋舌。
他隱約猜到了黑川凜在降穀零臥底的那個組織裡地位很高,但沒想到高到這種程度。
然而,對方這句話,似乎很不好回答。
說能和國家抗衡,不但降穀零不高興,而且這話聽著就有點可笑,像是打腫臉充胖子。沒有任何組織能正麵抗衡國家力量,所以才隻能在背地裡搞陰謀。但要說確實不能,總覺得弱了氣勢,有點憋屈。
“嗯……”黑川凜摸了摸下巴,忽的說了一句,“說起來,現在給我開車的好像就是個警察。對了——我開免提了。”
朗姆:…………
“噗——”降穀零實在沒忍住笑出聲。
隻有萩原研二的臉色黑得像鍋底。
“嘟——”電話掛了。
“真不經逗。”黑川凜一聲嗤笑,把手機還給降穀零。
當然,他也知道,朗姆老奸巨猾,怎麼可能是被氣到掛電話。不過是時間到了,再長就會被追蹤到位置罷了。
“凜,你說朗姆真的會離開日本?”降穀零皺了皺眉,並不讚同。
“不會。”黑川凜毫不猶豫地回答,“但是朗姆這個電話,不就是希望我們這麼想?”
“嗯,有點像係列電影最後反派說的那句‘我一定會回來的’。”萩原研二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