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屏蔽器的範圍不大,我到範圍外麵去聯係最近的長野縣警,讓他們立刻派直升飛機送液態氮來。”鬆田陣平說道。
黑川凜一怔,隨即眼睛一亮。
沒錯——液氮,水銀汞柱的克星!
忽然間,地下室深處傳來“啪”的一聲輕響,仿佛有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
“那邊。”鬆田陣平瞬間把拆彈工具換成了手|槍。
“等等。”黑川凜卻按住了他的肩膀,沉聲道,“我先送你出去。”
鬆田陣平撇了撇嘴,收起槍,沒有反對。
每個人都有自己最該做的事,實在沒必要逞強。
黑川凜押後,兩人小心翼翼地重新上到一樓。
“滴——”猛地,手機響起清脆的警報。
黑川凜低頭看了一眼,忽的發現,本來顯示圈外的手機,竟然有了三格信號——信號屏蔽器被解除了!
“糟了!”他立刻伸手去按下口袋裡的信號屏蔽器。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轟!”一聲巨響,火焰從地下室的入口衝了上來。
“小心!”鬆田陣平對爆炸的反應更迅速,一把將他按下去。
兩人趴在地上等待那一陣晃動過去,慢慢爬起來,揉了揉被震暈的腦袋。
“這個爆炸的威力,似乎沒你說的這麼大?”黑川凜有些疑惑。
“第一,黃昏彆館的建築是真的堅固。”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那個炸彈,因為內層沒拆開,不能斷定。不過聽你說樓上有很多毒氣炸彈,如今爆炸威力不足,我很懷疑,下麵那個也有毒氣。”
“如果剛才我們發現有人不是退出去而是直接追,現在就算沒被炸死,也會被堵在下麵的。”黑川凜看了一眼已經坍塌的地下入口,心有餘悸。
“嘛,雖然我喜歡一直往前衝,但偶爾踩一次刹車也不是壞事。”鬆田陣平一聳肩,轉身往樓上跑。
“你去乾嘛。”黑川凜立刻跟上。
“不需要液氮了,我去幫降穀拆彈。”鬆田陣平解釋道,“地下室的毒氣一時泄露不出來,但是樓上的一旦爆炸,長野就危險了!”
黑川凜沒說什麼,隻是跟了上去。
要說他有多在乎長野縣的安全,也不至於,隻是心裡最明白,降穀零絕對不會走。與其拉扯什麼走不走的,還不如直接上手幫他一起拆來得節省時間。
“怎麼回事?”赤井秀一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
“零呢?”黑川凜隻問道。
赤井秀一無奈地往後一指。
鬆田陣平沒半句廢話,衝過去幫忙一起拆。
“還有4個。”降穀零頭也不抬地說道,“然後頂樓露台還有3個——為什麼樓下會炸?鬆田,你技術退步了嗎?”
“閉嘴啊。”鬆田陣平氣結。
都怪黑川凜,把炸彈犯都給帶壞了!他拆了那麼多炸彈,哪個不是規規矩矩的,除了黑川凜……
“有點糟糕。”赤井秀一站在二樓扶欄邊向下看,“地下室的火如果冒上來,會引爆毒氣炸彈。”
“蘇格蘭看到了會呼叫救援,不過就算吊橋不炸毀,消防車也上不來。”黑川凜看了看表,皺眉道,“安排飛機過來滅火沒這麼快,我們得自救。”
“這也不算我們遇到過的最危險的任務吧。”赤井秀一忽然笑起來。
比起那個從地圖上被完全抹去的無人島,這確實隻是小場麵。
“死不了的隻有我。”黑川凜斜睨了他一眼,警告。
“混蛋!”下一刻,有什麼東西朝著腦後狠狠砸過來。
黑川凜頭也不回,伸手接住,卻發現是拆下來的炸彈外蓋。
“你怎麼知道你死不了!萬一死了呢!”降穀零氣呼呼地瞪著他,眼眶周圍都泛著紅。
黑川凜抽了抽嘴角,踢了赤井秀一一腳以示報複。
“我說過,我是站你這邊的。”赤井秀一滿不在乎,一副悠然自若的模樣。
“謝謝啊。”黑川凜每一個音節都是從牙縫裡崩出來的。
“不客氣。”赤井秀一自動把他的諷刺當感謝。
黑川凜牙癢癢的,但這種時候又不能打一架。想哄哄自家的戀人,卻見降穀零罵完,又繼續專心致誌地對付炸彈,根本不想理他。
“其實……”赤井秀一剛一開口,忽的臉色一變,後退一步,躲開子彈,立刻還擊。
黑川凜閃到一根立柱後,很不爽地拿出降穀零塞給他的雙槍。
還是要用到。
“格蘭威特。”赤井秀一說道。
黑川凜剛想問那是誰,隨即想起好像琴酒跟他提過,是個代號成員。他讓諾亞搜索白蘭地的時候連帶搜到過這家夥。
所以,最後跟朗姆在一起的那個,是格蘭威特啊。
正好,一個代號成員,勉強也算是功績。
他瞥了一眼還在拆彈的雙人組,抿了抿唇。不能打擾……資料上怎麼說來著?格蘭威特的特長是槍法,還有……什麼來著。
可惜開著信號屏蔽器,要不然直接打電話問琴酒就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