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擇嘴犟:“我才懶得去!”
陸擇最終還是放盛夏出去了。
盛夏出去以後一直到上課鈴響才回來,陸擇的臉色比較臭。
又是一節晚自習過去。
到了下課的時間。
盛夏又拎著一張試卷要出去,然後她又被陸擇攔住了。
陸擇:“你去乾嘛?你又要去問問題?”
盛夏一臉奇怪地看著他:“我去問問題關你什麼事?快讓開。”
陸擇輕咳了一聲,抿了抿唇,說:“你其實可以問我。”
盛夏感到好笑:“我要問化學,你會嗎?”
陸擇不禁看向盛夏手中的試卷,負氣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其實他的化學也不是很差……
盛夏說:“我的確不知道你會不會,但是我知道的是,我要問的是今天化學作業的最後一大題,而你的那張化學試卷至今還是空白。”
陸擇的眼神鬆動了。
但盛夏覺得還不夠似的,隻見她翻動陸擇桌上的那一疊書本,從中間抽出了一張卷子,她把那張卷子拎到陸擇麵前。
除了印刷上去的字體,卷子乾乾淨淨的,甚至左上方連名字都還沒寫。
盛夏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這張卷子就是在陸擇趴著睡覺的時候從前麵傳下來的,是她親手拿了一張幫陸擇壓在書本下麵的。
盛夏看著陸擇說:“我需要等您老人家做好了以後再來請教您嗎?”
陸擇撇了撇嘴,然後站起來給盛夏讓路了。
盛夏走到林熠軒的座位旁,兩人正討論著問題,忽然她感覺什麼東西掉在了自己腦袋上。她轉頭看了看,又沒發現什麼異樣。
林熠軒問:“怎麼了?”
盛夏說:“沒什麼。我們繼續吧。剛才說到下層溶液變紫色,但是我覺得……”
這時候,又有什麼東西掉到盛夏腦袋上。
盛夏感覺這次不是幻覺,因為那東西正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掉,掉到她脖子裡麵去了。
不會是蟲子飛蛾什麼什麼的吧?
林熠軒發現盛夏神色異常,就問:“怎麼了?”
盛夏也顧不上跟林熠軒解釋,她趕緊站直身體,捏著衣服的領子晃蕩,一邊還跳了兩下,企圖讓裡麵的東西掉下來。
幸虧她今天穿的是一件oversize 的T恤,所以裡麵的東西很快就掉出來了。
東西掉在地上,盛夏定睛一看,是一個粉筆頭。
拿粉筆頭砸她這種事,隻有陸擇會做,也隻有陸擇敢這樣對她做。這不是他第一次拿粉筆頭砸她,他以前也砸過。
盛夏看向陸擇,見此時陸擇正低頭玩著手機。
如果不是他那微微勾起怎麼也放不下去的嘴角,盛夏還真要懷疑他是個無辜的了。
恐怕那家夥現在心裡正幸災樂禍呢吧。
盛夏跟林熠軒說:“我等下再來。”說完她走到講台上,從黑板旁收集了一堆粉筆頭。
她一手握著一把粉筆頭,一手捏著一個,然後揚起手臂,一個粉筆頭從她的手中被投擲了出去。
嘣。
正中陸擇腦門。
耶。
盛夏挑了挑眉。
陸擇被砸到以後就朝盛夏的方向看過來了,他瞪著眼睛危險地看著盛夏。
盛夏瞪回去。
然後她在陸擇警告的眼神中又朝他扔了一個粉筆頭。
然後又是一個。
又是一個。
盛夏一邊扔一邊朝陸擇走去。
連續不斷的粉筆頭砸過來,讓陸擇躲閃不及。
他隻能拿了本書擋著自己的臉:“死丫頭,你找死啊。”
盛夏為了粉筆頭扔得更準,已經離陸擇太近了。
但她自己並沒有發現。
陸擇揮動手臂格擋著粉筆頭,在盛夏走近的時候突然順勢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而此時盛夏手中的粉筆頭剛好砸完了。
陸擇的手勁非常大。他拉著盛夏的手腕一把把她拖過來,然後抬腿踢了一下盛夏的腿。盛夏一個趔趄,被陸擇壓在了書桌上。
盛夏感覺手腕一痛,本能地皺眉,說:“疼,疼。”
陸擇以為盛夏是裝的,他生氣地看著盛夏說:“膽兒肥了真是。”
這時候,林熠軒跑過來拉陸擇:“你快放開她!”
陸擇轉頭看林熠軒:“關你什麼事?”
林熠軒說:“你把她弄疼了。”
陸擇這才轉過頭仔細看盛夏的神色,發現她疼得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他慌亂地,趕緊鬆開了盛夏。
“你……沒事吧?”陸擇問盛夏,他搓著手,有點兒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起來像一個剛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的孩子。
盛夏張著嘴,一副忍痛的表情。她活動了活動手腕。
幸好沒骨折,陸擇的力氣也太大了。
“你沒事吧?”陸擇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盛夏的神色,又問了一遍。
“你特麼,”盛夏從疼痛中回過味兒來,要找陸擇算賬了。隻見她抄起桌上一本書朝陸擇砸過去,“我手腕差點給你捏斷!”
盛夏雙手舉著書本打陸擇。
陸擇沒躲,但是抬起手臂擋著腦袋。隻是一聲不吭的。
盛夏很用力地打,給自己出氣。
這死孩子,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了。
正打著,忽然斜刺裡衝出一個人,那人大力拉開了盛夏。
“盛夏你在乾什麼?”
盛夏看過去,是孟清音。
盛夏上下打量孟清音,美女救英雄是吧?
“不關你事。”盛夏斜睨孟清音。
孟清音皺著眉說:“盛夏你可真像個潑婦,你知道什麼叫淑女嗎?”
盛夏撇了撇嘴,她也諷刺孟清音:“知道啊,你不就是嗎?恐怕奧斯丁在世也不會比你更淑女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今天中午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