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拋個問題試試水。
“喂,你叫什麼名字?”
抱臂在她身後的沈醉聞言扯起唇角不屑一笑。
她是傻的嗎,剛剛鬨得那麼凶,他不打你就算好的了,問他難道會告訴你?簡直是天大的笑……
“王二。”男人眼神呆滯,機械般答道。
沈醉:“???”
“家住哪裡?家中幾口人?”
“家住城郊桂花村。家中四口人,大兒子因盜竊入獄,小兒子好吃懶做。”
那無賴女人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她不知道男人為何突然這般聽話,忙爬起身衝上去使勁拍打著丈夫埋怨道:“你怎麼都說出來了?!”
蘇百凝心中一喜,嘿,這香的確好用!
“今日你為何要搶占他人攤位?”
在場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幾十雙眼睛緊緊盯住男人,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他的回答。
安靜了兩秒後,男人答道:“我的攤位在永樂街西頭,風水師說那裡風水不好,掙不著大錢。而好地段的攤位都有人占,我物色了很久,整條街就這老頭和小孩好欺負,直接搶了他們攤位又能如何。”
好一個恃強淩弱,蘇百凝很不得一拳捶在他臉上。
“被搶走的十個銅板現在何處?”
話音剛落,女人拚命伸手去捂他的嘴,可男人就像上了發條的機器般,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
男人憨傻一笑,“錢啊,就藏在我裡衣中啊。”
女人目瞪口呆,氣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蘇百凝心滿意足,回身看向沈醉,衝他聳聳肩,“蕭文王,趁著還有點時間,想問什麼就去問吧。”
沈醉啞口無言,招手示意蕭榮上前現場搜身。
沒一會兒,十個銅板就從男人裡衣中搜出來,恰好真語香的有效時間結束。
男人迷迷糊糊地清醒過來,情況早已變了天,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隻看見自己衣衫不整,十枚銅板擺在麵前。
驚堂木拍響,吃瓜群眾皆拍手叫好,稱讚聲此起彼伏。
蘇百凝整整衣服,和三七有說有笑地走出人群。
可她沒有意識到那股一直追隨著她身影的彆樣目光。
*
入夜,相府。
冬青小心翼翼地幫她往脖子上塗抹藥膏,那道抓痕遠看起來並不嚴重,但實際傷得很深,醫官說近期要一直貼著藥貼了。
藥膏清涼,刺激得傷口一陣鑽心的疼。
玉竹在旁邊看著自家小姐時不時疼地抽氣,跺跺腳埋怨道:“三七到底是怎麼保護小姐的,僅一上午的功夫小姐就掛彩了!”
蘇百凝打圓場:“好了,彆怨他了。”
她不想埋怨誰,怎樣做是她自己的想法。打算蹚這攤渾水的時候她就已經料到了受傷的可能性,但她更做不到冷眼旁觀。
來到這個世界已一周有餘。
過去的她圈子很窄。自小無父無母,幸得師傅收養教授製香技藝才得以苟活。但兩年前師傅意外離世,她消沉了很久,仿佛又回到了孤苦伶仃的日子。直到最近,她才在好友的勸說下重振精神,決心替師傅將“製香蘇氏”的名號發揚光大。
可誰料,命運就是這般無厘頭,正欲重起爐灶時竟離奇穿越。
“小姐,藥膏塗好了,醫官說要待半個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