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師兄,如此需要師弟的幫助,那師弟,身為仙門子弟的一員,也定然是要為這奪取神器,出一份力量的。”
周炎也是握緊了手中的星海棍,心中陷害周奉的計策,也是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流轉。
周奉聽著周炎的心聲,也是知道他這個表麵上關係如此之好的師弟,在和他求取神器的路上絕不會讓他安生。
不過,這回,他叫上周炎,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盤算的。
當務之急,是把這敬天事宜徹底終了,趕緊前往下一個神器的地點。
“師傅,弟子現在就去彌補祭壇之處那塊破損的天空,然後便和師弟前往下一處求取神器的地點,便不在仙門多做修整了。”
周奉並不想在這仙門久待,更何況,他多待一秒,就減少一秒,他奪取神器的珍貴時間。
“奉兒,何必如此著急啊?”張旭聽聞周奉的語氣如此著急,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可是還要聽聽周奉求取第一神器問天劍的時刻,乾了什麼。
平日裡,他的這個弟子,每逢外出曆練歸來,都會向他事無巨細地稟報一番,隻是,這次,周奉回來,居然並沒有向他一一道來求取神器的細節。
張旭的眼神,也在周奉的全身上下,開始掃視,周奉,他的這個弟子,自從海邊昏迷一段時間,醒來之後,就越發不一樣了!
似乎,他的這個弟子身上,多了幾分鋒銳,而且,也並不像以往那樣,他說什麼,周奉就做什麼。
更是讓張旭覺得,周奉正在逐漸的脫離他的完全掌控之下。
思及此,張旭身邊的氣壓也是低了下來,已修至化神期的張旭,突然向站在他麵前的周奉施加仙力,欲讓周奉在他麵前跪下。
周奉隻是撐了須臾一會兒,便已經半隻腳跪在這大殿中了,周奉一隻手掌撐地,另一隻手握緊了拳頭,心中的憤懣越發升級。
可是眼前的情況,也切切實實的告訴了他,以師傅張旭化神期的實力,想要碾死還是練氣期的他,就猶如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周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這才撐著這股突如其來襲來的壓力,平靜地問向此刻高高在上的師傅張旭,“師傅,這是何意?”
張旭臉上麵無表情,自然,仙門弟子,並不知道張旭在想什麼,而周奉正想要探聽師傅的心聲,卻發現,此刻師傅的內心是一片空白,他完全聽不見師傅內心的想法。
仙門弟子修習,若是已至化神期,便有機會進入到一種內心虛無的狀態,這種狀態,叫做無心狀態。
若是彼此之間,修士相互對抗,在身體接觸到對方的時候,對手便不能輕易窺探對方內心真實的想法。
所以,化神期修士的對抗,更是招招凶險,更考驗,修士們的反應和靈敏度。
張旭看著在他身前跪下的弟子,再次開口,“為師,隻是想試試,你這一趟,求取神器回來,有沒有長進。”
當張旭將威壓施加給周奉的那一刻,自然也是為了試探周奉體內的仙氣狀況。
為了避免體內的雙脈被發現,周奉也是借助手中神器問天劍的力量,將雙脈的形態,再次幻化成單脈形狀。
他強撐著時間,便是在給他的雙脈變化,爭取時間,幸好,在師傅的威壓完全覆於他的身上時,他終於將這雙脈形態變化給完成了。
張旭這話,倒是顯得自己此刻是個嚴師,他點點頭,對周奉說道,“不錯,你這仙氣,有所增進,看來,此番求取神器,是有所收獲了。”
張旭這次,笑容滿麵的望向周奉,對他眼前的這個徒弟說道,但是周奉看著這滿目喜意的臉,隻覺得頭皮發麻。
師傅張旭這背後的笑容,究竟有多可怕,也隻有重活一世的周奉,才能知道了。
“師傅,如此關心弟子的修煉情況,弟子不會讓師傅失望的,當務之急,還是先讓徒兒先把這祭壇處的天地靈氣給填補上。”
這大殿氛圍實在是壓抑,周奉隻想立刻離開,回到仙門,他就是又被一眾謊言給包圍。
讓他覺得時刻,都無法安寧,比之一來,還是求取神器,更讓他覺得安全。
“將這天地靈氣彌補上了,我和師弟求取神器的路上,有這上天福澤,想必也會更為順利,師傅也不想讓師弟遇上險境,無法從神器之地平安歸來吧。”
周奉猜想,既然他不是純正的仙門人,師傅並不關心他的安危,那師弟的安危,師傅總不可能不關心吧。
當周奉再次提及彌補敬天靈氣之事,張旭便也向周奉點頭,示意周奉現在就可以去修補祭壇之地那塊破碎的天空。
張旭眼神流轉間,也是望向周炎,密語傳音,對在周奉身旁的周炎說道,“到時歸來,務必將他求取神器的過程事無巨細地告訴我。”
周炎也是向在高台上的張旭低頭,低頭的那個瞬間,周炎也是嘴角微勾,眼神間露出了一種狠厲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