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神醫穀向來喜靜,並不喜歡熱鬨,所以,山穀間,極少能夠見到神醫穀的弟子齊聚一堂。
除了有盛事之時,尤其是涉及到神醫穀的三位公子的重要事情,神醫穀的弟子們,才會齊聚一堂。
讓冷清的神醫穀,顯得熱鬨起來。
周奉抬眼,望向窗外的夕陽,看見神醫穀中窗外開放的藥花,便知道,他和三弟約定的煉藥的日子到了。
他放下手中的筆,在那守息雪蓮上,又澆灌了幾滴甘露上去,維持著雪蓮的生機,隨後,才踏出自己的藥房。
此次煉藥,大公子溫舒會作為公證的一方,判斷輸贏。
周奉和溫漾的煉藥過程,也會在全部神醫穀弟子的麵前公開,這對於整個神醫穀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事情。
溫漾,選擇這一天,也是為了讓神醫穀的弟子們,心悅誠服地認下他這個神醫穀繼承人的位置。
而至於他二哥溫蘇葉,他也早就看不爽很久了。
作為昔日的神醫穀煉藥天才,若是溫蘇葉敗在了他的手裡,想必,二哥的這個煉藥天才的名號,就是個笑話了。
周奉又如何不能知道他的這個三弟的心思,畢竟,三弟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但是三弟若是想要贏他,未免也太過異想天開了。
此刻,神醫穀的弟子們,已然全身心的盤坐著,吸納吐氣,修習仙氣,等待著三位公子的到來。
他們也很久沒有看到煉藥比試的盛事了,自然也是期待極的。
“二哥,你來了,今日,贏的人一定是我。”
溫漾看著迎麵而來的周奉,溫漾原本臉上笑意盈盈的模樣,也是瞬間轉變為黑臉。
“三弟,既然如此有自信,希望今日的煉藥,可不要再犯上次一樣的錯誤了,免得你這個神醫穀繼承人的位置,又被人說三道四。”
周奉對於溫漾的再次挑釁,自然也不會在意。
溫漾聽聞,也是不甘示弱,對周奉說道,“我的煉藥之術如何,就不勞煩二哥費心了,二哥還是擔心擔心自己,你要是輸了,你這煉藥天才的名號,可是要被人嘲笑的。”
周奉倒也是懶得和溫漾繼續爭辯,於是說道,“時間快到了,三弟,我們也該準備了。”
見到溫蘇葉竟然無視他,溫漾還想要繼續說話,一旁的溫舒也在旁邊咳嗽了一下,阻止了二人的繼續爭吵。
溫漾這才又是用力的甩下衣袍,這才坐下了他所在的藥爐旁。
周奉也同樣坐在了他的藥爐旁,看著那藥爐裡火燒鼎沸的仙露,也是若有所思。
溫漾也將視線轉向了他二哥手中的煉藥爐上,嘴角也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裡也是有著一抹戲弄的神色展現。
當溫漾經過慕容南星身旁的時候,他便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既然哥哥不守神醫穀的規矩,那就不要怪他溫漾無情了。
周奉低頭望著那鼎沸的仙露,雖然和平日裡的並無兩樣,但憑借他多年煉藥的經驗,他還是發現了這仙露和往常的並不一樣。
他不用想,便知道是三弟的手段。
不過即使這些仙露有問題,也並不會阻攔他煉藥的最終結果,即使這仙露不再有之前那般融合草藥的功效,那又如何?
他自然也能重新調配回來,隻不過,可能需要多費些時間罷了。
周奉倒是想看看溫漾在對他藥爐裡的仙露做了手腳,能不能贏他。
若是這樣,都不行,他三弟的這個神醫穀繼承人的位置,可就真的要拱手讓人了。
當洛溪瑤被安排到客房安頓好之後,溫漾也找上門來,對她說道,“三日後,我神醫穀有煉藥盛事,我要你將這東西放進我哥的煉藥爐中。”
溫漾單刀直入,便是對她表達了對自己這個二哥的不滿,欲要在那煉藥大比上,讓自己的二哥溫蘇葉丟臉。
洛溪瑤看向溫漾向他遞過來的草藥,一眼便認出了溫漾手中的草藥。
醉南苷——這種草藥易溶於水,混入仙露裡,完全看不見,會有任何的變化。
她是萬毒宗的人,辨認毒藥自然不在話下,對於這醫人的草藥,雖然不可能有神醫穀之人這般研究的如此之深,但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溫漾讓她這般做,她心裡也知曉,當然是彆有用心。
於是,洛溪瑤也笑道,“我憑什麼幫你,三公子?更何況我是外來之人,三公子不應該是對我這個外人警惕一番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三公子就想與我合作了?”
溫漾聽著洛溪瑤此番話語,也是不屑地說道,“正如你所說,你一個外人,又何須知曉這麼多?二哥既然讓你留在了這神醫穀中安頓,此刻的你,斷然是不可能出去我這神醫穀的。”
溫漾將手中的醉南苷強行塞入洛溪瑤手裡,對她說道,“助我成事,我可以答應姑娘的任一要求,六界中人,無不垂涎我神醫穀的草藥,當然了,他們更想要的是長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