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之主又一次發話,阻止了其餘幾界之主的口舌紛爭。
千年前的六界,人界有著最強大的話語權,其餘幾界之主,也是收起了各自的不滿,繼續往神醫穀的深處攻入。
洛溪瑤看見六界士兵不斷踐踏這神醫穀的藥草,也是皺起了眉頭。
她在心裡暗自誹腹,還真是一群粗人呐,根本不懂得珍惜花草,可惜了神醫穀的良辰美景。
雖然她不是神醫穀之人,但在萬毒宗識毒辨草多年,對於這些被六界士兵破壞的花花草草,多少還是有點惋惜的。
雜亂的交錯武器聲,也漸漸地越來越響,朝周奉的耳朵之處傳來。
周奉的嘴角之處也是勾起了一抹可怕的笑容,“終於來了。”
那圍繞在斷塵劍上的仙力,也越來越濃鬱了,這些仙氣也不斷盤旋在劍身的周圍,不停浮動。
他感覺到了,他手中的斷塵劍,正在激動的回應著他,告訴他,它同樣期待接下來的這一場戰鬥。
沉寂了千年之久的斷塵劍,也早就想再利刃出鞘,重新展現千年之前的輝煌。
六界士兵在前方探路,六界之主緊隨其後,他們遙遠的便看見了那一片莫大的蓮池。
而在那蓮池的正中,站立著一個挺拔之人,此人,已經等了他們許久,這人赫然便是周奉。
“你們…終於來了,我等你們很久了。”
周奉抬起斷塵,在空中劃拉了幾下,也是劍指浩浩蕩蕩的六界大軍,狂傲至極地對六界士兵說道,“既然你們來了,今日,在我神醫穀,就不要想,活著出去了!”
其中一個初出茅廬的六界士兵聽聞,也是譏諷周奉。
他笑道,“你好大的口氣,我們有千軍萬馬,你呢,不過就是一個人,真是好笑,而且,神醫穀之人,隻會救人。若說殺人?怕是連會握劍的,都沒有幾個人吧?”
另一個資深,有了一定戰場年限的士兵,也是趕緊將那口無遮攔的士兵給拉了回來,告誡他,“可你眼前所見之人,並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
這個資深士兵,也是皺起了眉頭,看著周奉,神色凝重。
他對旁邊的士兵解釋,說道,“這個人,是神醫穀的二公子——溫蘇葉,醫術無雙,有著一流的仙術針法,有神醫之姿,但不僅僅是如此,這個人,也同樣能殺人於無形,曾經外出執行任務的六界士兵,親眼所見,他的狠辣。”
寥寥幾語之後,這個資深士兵,也不再說話,而是發出指令,讓大家一起衝上前去。
“說夠了嗎?可真是聒噪!敢叨擾我神醫穀清淨,你們還真是活膩了!”
周奉也不想和這些欲要進攻神醫穀的士兵有過多的廢話,也是高舉起手中的斷塵劍,準備出擊。
這些士兵,也一股腦地向周奉衝了過來,想要將周奉給齊齊圍住。
他們也是將手上的兵器胡亂地向周奉的身上刺去,他們如此多人,根本沒有把周奉這一個人放在眼裡。
周奉隻是輕蔑一笑,在這些士兵的陣型還沒有擺好之時,也是衝向了這些蜂擁而來的士兵。
斷塵劍在手,不斷地被他三百六十周的轉動,這些士兵也是一個接著一個,被周奉給打了出去。
當斷塵劍的劍柄之頭,撞上了圍向他的最後一個士兵時,周奉的左手也隨即抽向了掛在腰間的行醫囊袋。
數十暗器飛針被周奉夾於手中,被他擲出,扔向下一波朝他襲來的六界士兵。
其飛針上的仙氣,比起斷塵劍,也是不遑多讓。
當這些仙器飛針和六界士兵的武器碰撞之時,也是有著大量的毒藥粉末散發。
這些粉末,瞬間,便麻痹了大量六界士兵的四肢,讓他們的行動變得遲緩。
周奉也是闖入這一片白茫茫的毒藥迷霧之中,用斷塵劍,一一將這些六界士兵斬殺。
在這粉末散發出來的第一刻,洛溪瑤便知道,這粉末有毒。
但對於她來說,這些毒,隻是小菜一碟,她是萬毒宗的人,這些毒霧粉末對她來說,不足為懼。
她也是皺起了眉頭,周奉此前施展出來的長劍仙法,還有如今的暗器飛針,都無一說明,此前,她和溫二公子的戰鬥,周奉留手了。
而且,現在,她已經後知後覺,神醫穀的溫二公子,之所以能讓她成功走出神醫穀,怕也是他的計策之一。
果然如六界所傳的一般,神醫穀的溫二公子,心思似海,心計深沉。
似乎,將六界士兵引向神醫穀,也是他算好的其中一環。
這溫二公子,賭得可真是大啊!以神醫穀的安危做誘餌,促使六界提前動手,是想要讓六界元氣大損嗎?
可,六界有如此多人,神醫穀玩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