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瑤也是有些意外,良久,才對周奉吐出兩個字,“多謝。”
周奉也是對洛溪瑤輕笑了一聲,也是語氣不明的對洛溪瑤說道,“師妹,你這聲多謝,倒是顯得我們很是生疏啊?”
說罷,周奉也是再次瞟向此刻濕透全身,韻味非凡的洛溪瑤。
他也是繼續說道,“我們明明早已坦誠相待過,如今你這番彆扭,怎麼,知道如今在這棺木之內有求於我,是要欲拒還迎嗎?”
“我......沒有。”洛溪瑤知道周奉此話是在諷刺她。
她知道大師兄,對她刺碎了他金丹一事,依舊耿耿於懷,也是有些心虛的小聲回答,但很明顯她的底氣並不足。
周奉的語氣也是突然變的冷聲,繼續對洛溪瑤說道,“師妹,我真是沒想到你能如此狠心,居然能夠對坦誠相待的枕邊人,痛下狠手。”
“絲毫不猶豫的就能刺向他的金丹,你可曾有過一絲的愧疚之心!”
周奉也是抽出自己撐著棺木底部的左手,突然死死地攥住洛溪瑤的手腕,用力至極。
洛溪瑤也是皺起了眉頭,因為此刻的大師兄極其的用力,將她的手腕之處,攥出了一片淤青。
洛溪瑤的眼眶也是漸漸湧出微紅,但並不是因為周奉抓疼了她的手腕,而是因為周奉對她的質問。
關於大師兄對她的質問,她根本無從回答,她答不出來,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即使那並非自己的本意,可刺向大師兄金丹的那一劍,確確實實是她親手刺入的。
無論她如何辯駁,所有的理由都是蒼白無力的。
周奉看見紅了眼眶,又沉默不語的洛溪瑤,也是鬆開了洛溪瑤的手腕,咬牙切齒地問道,“哭什麼!你是覺得委屈上了嗎?你要記住!被刺金丹的是我,不是你!”
說罷,周奉也是左手撫上了洛溪瑤左眼角流下的一滴淚珠,洛溪瑤也是下意識地逃避。
明明這樣的動作,她和大師兄曾經做過很多次,現如今她卻不敢對大師兄有任何的觸碰。
彼時的他們,如此濃情蜜意,可如今的他們,為何卻是這番境地,如此裂痕累累。
在金丹一事之後,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悄悄的,一點一點的在變化著。
周奉也是對洛溪瑤繼續說道,“如今情況特殊,神墓之地機關重重,我們隻能一起躲在著這棺木之中,既然此刻我們利益共生,那便暫時和平共處。”
“不過出了這儲水之地之後,你這個血脈純正的仙門之人,依然是我魔界的敵人!”
“你出現在這墓地裡,想必也是為了仙門,從我手中搶奪這第七神器吧!”
洛溪瑤也是彆過頭,冷聲對周奉說道,“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大可不必因為往日情分,而對我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小師妹,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為自己是誰,你覺得你有資格讓我對你手下留情嗎?”
洛溪瑤聽聞周奉對她的再次諷刺,也是自嘲般地笑了笑。
“是,你說的沒錯,我沒有資格。”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洛溪瑤知道,她和大師兄曾經在扶桑樹下共同許下的那些願望,或許日後,都再無機會一起實現了。
看到此刻油鹽不進的洛溪瑤,周奉也是將手中的斷塵劍,斬向了洛溪瑤後半部分垂落下來的發絲。
那突然凜冽而起的劍氣,也是讓洛溪瑤感受到了大師兄瞬間而起的殺意。
隻不過這殺意很快便又消失了。
洛溪瑤也是在內心苦笑,原來不知不覺中,大師兄對她的恨意,已然這麼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