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一闖到底這個節目,溫晚是知道一丁點的。
她看時候有點印象,記憶裡這個節目好像還對顧深發出了邀請,但顧深好像是拒絕了還是怎麼回事。
這個節目以前就舉辦過,很受大家歡迎。這種節目競賽涉及的知識麵很廣很廣,得博覽群書才可以,而且還要會各種東西。
音樂舞蹈曆史地理,還有一些新聞時事,都要有多方麵了解。
溫晚聽著那邊的介紹,沉思了會道:“這個我需要考慮一下,我是高中生,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參加你們的比賽。”
那邊的負責人嗬嗬一笑:“這個你放心,我們都是周六晚上錄製直播的,絕對不耽誤你的學習時間,而且馬上要暑假了,你們應該也放假了吧。”
他說道:“對了,如果能拿下冠軍,我們是有獎金的,第一名有十萬塊錢,第二名有五萬,第三名有三萬。”
聞言,溫晚眼一亮。
錢這個東西,算是戳中了她的念想。
但此刻,她還是矜持著:“我考慮一下給您回複吧。”
“好嘞,您考慮好了就打這個電話找我,我姓周,周俊,隨你怎麼喊。”
“好的,謝謝周哥。”
掛了電話後,溫晚詢問係統:“小學,我沒記錯的話你這裡是可以用積分換取一些關於學習東西的吧。”
小學:【可以的,你要換什麼?】
溫晚微微一笑:“多給我點知識吧,全部的,順便我可以用積分換取記憶力嗎?”
記憶力是個好東西,有了這個,學習什麼的都不在話下。
【可以,要換成哪種?有過目不忘,還有…………過目不忘最貴,需要二十個積分。】
溫晚哽了下,算了下自己的積分:“我總共……也就二十五個積分吧。”
這換了過目不忘,那不是又要重頭開始了?
【是的。】
溫晚:“……”
她想了想,撇嘴問:“就不能打個折嗎,我就二十五點積分呢!你給我打個五折吧行不行呀。”
【不行,這個是規定。】
“可是好貴哦。”
小學係統突然笑了聲:【你現在這樣,才像是高中生。】
之前的溫晚,都表現的太過成熟了。無論是和溫妍對峙,還是和溫母他們的抗議,還是對欺負自己那些同學的手段,還有減肥時候對自己下的狠心,都不像是一個十六歲女孩該有的模樣。
太成熟了,成熟的讓人心疼。
溫晚一怔,低頭一笑:“是嗎。”
她沒辦法,不成熟一點就會被欺負,就會被淘汰。小時候在孤兒院,他們那裡的所有人都要比有爸爸媽媽的孩子成熟很多,不成熟懂事他們就沒有飯吃,甚至沒有書讀。
窮苦孤兒院出來的,除了讀書,沒有其他的出路,所以她努力念書,用自己所有的精力花在學習上麵,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改變那些弟弟妹妹的生活狀態。
學習係統感受著她的情緒,應了聲:【還要不要兌換了?】
“要!”溫晚毫不猶豫說:“換吧。”
有這種過目不忘的記憶,當然要換,積分可以再賺。
當下,係統給溫晚換了,這一晚上,溫晚用自己的記憶把該看的不該看的書都看了一遍,很神奇,還真的全記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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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時候,溫母回來了。
一回來,溫晚便在房間裡聽到母女兩人的交談聲,歡聲笑語的,溫晚下樓去跑步時候,她還看到溫妍得意洋洋的給自己展示溫母給她新買的裙子,走出了那個家門,還能聽見裡麵的對話。
“媽,這裙子好貴的吧,好像是一萬多,謝謝媽媽。”
溫母含笑望著她:“傻孩子,謝什麼呀,媽媽不給你買給誰買。”
溫妍抱著溫母蹭了蹭,撒嬌道:“媽,溫晚在學校裡欺負我。”
聞言,溫母想也不想的問:“她又怎麼欺負你了,你告訴媽媽,媽媽給你討回公道。”
溫妍攥著裙子低著頭,好一會後,抽泣聲斷斷續續的傳了出去,她紅著眼,淚珠子往下掉,邊哭邊控訴:“上周我看她吃的少,給她買了一份菜給她,她不但不要,還說我不安好心,還讓同學們指責我。”
說著,她眨了眨眼,眼淚嘩啦啦往下流:“媽媽,我明明就是為了妹妹好,我不知道她怎麼會這樣想我。”
溫母聽著,氣不打一處來。
她伸手哄著邊上的女兒,柔聲說:“你放心,媽媽待會替你好好的懲罰你妹妹。”她哎喲了聲,給她擦拭著眼淚:“彆哭了,再哭媽媽就心疼了。”
“媽媽。”
“怎麼了?”溫母一臉憐惜地望著她。
溫妍拉著她手,輕聲問:“您這樣對我,妹妹又該說您偏心了。”
“她敢!”溫母冷嗬了聲:“我就不承認她是我女兒,她有什麼好說我偏心的,我們現在把她接回來給了她吃給她穿,還給她住,她有什麼不滿意的。”
她毫不猶豫道:“現在還敢欺負你。”
溫母看著她:“彆哭了啊,頭疼不疼啊?”
“疼。”溫妍往溫母懷裡鑽了過去:“媽媽我頭好疼啊,明天可以請個假嗎?”
“當然可以,我跟你們老師說,要不要讓醫生過來看看?”
“不想要看醫生……”
溫晚並沒有聽到後麵這一段話,但她卻差不多能想到。
跑到公園後,溫晚埋頭奔跑了起來。
難受什麼呀溫晚,這樣的家人不要更好呀。
可心還是痛的,這副身軀依舊是原主的,原主那麼渴望有親情的存在,無論經曆了多長時間,無論被他們怎麼過分的對待,她還是會難受的。
她快速奔跑起來,眼眶微微紅了紅,但很快就被汗水給掩蓋了過去。
顧深剛到公園,看到的便是溫晚那不要命的跑法,他擰了擰眉,毫不猶豫跑了過去,側目看向麵色潮紅的人,她氣都勻不過來了。
“溫晚。”
顧深皺了皺眉:“你是不是喘不過氣了?跑慢一點。”
溫晚回神,抽空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顧深跟著她跑了半圈,這人速度才緩緩地慢了下來,她身上脖頸上全是汗,衣服都濕透了。人一直在用力的大喘氣。
顧深扣著她的手,擔憂道:“慢一點,均勻呼吸,彆著急,彆急於求成,慢慢的呼出一口氣,再吸。”
好一會之後,溫晚的呼吸才沒有那麼的快了。
剛剛有那麼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率應該都跳動到到兩百甚至快要三百了,差那麼一點點,好像就呼吸不過來了。
“你瘋了是不是?”顧深看著她順暢過來後,想也不想的訓斥著:“要減肥也不是這麼一個減法啊,你跑步就跑步,你那麼拚命乾嘛?不要命了?”
他還是頭一回在旁人麵前表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
“溫晚,你用極端的減肥方法我不說你,但你今天是不是不想要命了?知道你剛剛的速度有多快嗎?”
剛剛她那速度,比運動員衝刺一百米可以相對比了。
人家那隻是一百米,而且是專業人士,可她呢,不知道跑了多久。
溫晚沒吭聲。
訓斥完之後,顧深瞪了她一眼,“不想要好好活著就繼續折騰自己!”
他說完,轉身就走,看都不看一眼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