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嗯。”
在丞相府吃了頓午飯。
雖然麵上已經裝作恩愛了,但時丞相還是敏銳地感覺出了江姒和時淮之間怪異的氛圍。
新婚夫妻怎麼可能像這樣的生疏冷淡。
時丞相本來以為是江姒待時淮冷淡,但仔細一看,是自家兒子對她唯恐避之不及。
時丞相:“……?”
她有些不明白了,也看不懂了。
吃完飯後,時丞相把時淮叫到了書房說體己話。結果一進書房,時淮就哇一聲哭出來,跪下去,抱著自己的母親,聲淚俱下。
“母親,母親,我不要嫁給江姒,我不要嫁給她了……嗚嗚嗚。”
時淮哭個不停。
“我要和她和離!”
時丞相臉一沉:“怎麼回事,是江姒那丫頭待你不好,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時淮死死搖頭:“不是。”
時丞相再度問他為什麼,時淮又打死不願意開口了。
時淮怎麼敢說出口啊,那個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綁走,那還是怎樣手眼通天的能力,絕對勢力是不小的,對付一個他還不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既然那人威脅他,不許他接近江姒,那他和江姒和離不就好了。
這樣他就不用擔驚受怕了吧。
時淮支支吾吾地顛三倒四地不願意說出真實的原因,隻是一口咬死了要和江姒和離。
時丞相嗬斥了自己兒子一聲:“胡鬨!當初是你非要嫁給江姒的,這才幾天,你就又吵著要和離了,婚姻不是兒戲,你當過家家呢?”
…
反正時淮是和自己母親吵了起來。
據丞相府的下人說,當日丞相可生氣了,還掌捆了公子一巴掌,最後公子是哭著跑出去的。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在這樣重要的日子裡鬨的這麼不開心。
當日時淮的反應都有人稟報給那位聽。
那位聽說了以後,倒是笑了。
男人嗓音低沉清越:“他倒還算識相,也不枉朕警告了他一回,還算有點用處。”
“今日該去瞧瞧她了……”他抬起修長如玉石般的手指,點了點麵前這鸚鵡的腦袋,漫不經心地逗它玩。
他自言自語道:“這小東西還算有趣,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姬無月準備把這鸚鵡送給江姒。
他撓了撓鸚鵡頭上的毛,惹得這鳥兒惱怒地去啄姬無月的手指尖,隨後男聲幽幽響起。
“腦袋不想要了?”
鸚鵡小身子一僵,人性化地收回了蠢蠢欲動的嘴。
姬無月被逗笑了,他有時候真懷疑這鳥是不是能聽懂人話。
今夜江姒處理完事務,回臥房的時候感覺到了不對勁,房間裡彌漫著一股熟悉的馥鬱香氣。
很像某個人身上的味道。
她眼皮都是一跳。
來了,又來了。
“阿姒今日在朝上都沒看朕一眼。”
帶著點幽怨意味。
江姒轉頭,遠遠地看到姬無月坐在了她的床頭,他看過來,眉梢微挑。
因為發現江姒根本軟硬不吃,裝可憐還要溫水煮青蛙這條路根本走不通,姬無月索性用一種強硬到讓人無法拒絕的方式,強勢地侵入江姒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