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然在那邊舉著長劍，白衣翻飛，身姿靈動矯捷，江姒看過去的時候她正好挽了個劍花，劍氣飄零，看著這一幅美如畫卷的畫麵，也隻有宣瀾這種清心寡欲的才會毫無波動。</p>
媽的人家女主費儘心機在你麵前表現，你直勾勾看著老子是什麼操作。</p>
江姒磨牙。</p>
宣瀾是真對指導孟清然沒什麼耐心，又不是每個都是他徒兒。</p>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就落在了江姒的身上，穿著紅衣的姑娘鮮活靈動，這是一抹他從未見過的亮色。</p>
白衣仙君垂下綿密濃黑的眼睫。</p>
不過既然她想看，那就陪著好了。</p>
宣瀾冷不丁聽到自己徒兒來了一句：“師尊覺得她的劍術如何？”</p>
宣瀾挑了個中肯的回答：“尚可。”</p>
隻消一眼，他就知道那弟子是什麼水平。</p>
江姒轉頭又問：“那好看嗎？”</p>
幾乎完全沒看的宣瀾：“……”他答不出來。</p>
綿密的眼睫毛顫抖了下，宣瀾的嗓音有些飄忽，他慢吞吞道：“……還行吧。”</p>
江姒莫名覺得宣瀾這個德行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說不出來。</p>
她笑眯眯地看向宣瀾，“師尊認真看一會兒再回答我怎麼樣？”</p>
宣瀾：“……”</p>
幾不可聞的一聲歎息，“好吧。”</p>
江姒：“……”她突然發現自己這個師尊其實也是很任性的。</p>
若是自己提出什麼他不太想做但勉強可以的要求，他就會幽幽地歎氣一聲，然後磨磨蹭蹭去做。</p>
……就，有點讓人哭笑不得的萌。</p>
接下來宣瀾看得還算認真，當然如果仔細去看他的眼睛，就會發現這人瞳孔渙散，哪裡是在認真看，分明就是在走神。</p>
明明還是麵無表情的一張冷漠麵孔，卻是透露著幾分生無可戀的無奈。</p>
白衣仙君垂下濃密眼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