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後看了,覺得朕如何。”
江姒不慌不忙,她抬眸,略顯蒼白的唇彎起,吐出幾個字來。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陛下生的與臣妾夢中的少年郎一模一樣,因而晃神。”
瀛初對自己這個皇後的印象僅僅停留在謙恭守禮、沉默寡言的一個高門貴女上,如今看她,身姿單薄的女子,雖纖弱,骨卻直,一雙天生含情目直勾勾地盯著他。
明明是一個再柔弱不過的女子,給瀛初的感覺卻像是,她目光灼灼,像是要……要吃了他似的。
瀛初:“…………”
當然,此吃非彼吃。
這種感覺對於瀛初來說是非常新奇的,因為他凶名在外,宮裡的美人們對他這位帝王根本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瀛初突然又不開心了,當然是更多的可能是羞惱。
他精致的桃花眸一眯,嗓音陰冷:“皇後倒是會花言巧語,怎的覺得如此朕就不會罰你了?”
“信。”
他話音剛落下,馬上就有小太監顛顛兒地去撿那份落在地上的幾張信,然後恭恭敬敬地呈給瀛初。
瀛初的修長手指捏著這幾張信紙,豔色薄唇扯出一抹冷笑的弧度。
“皇後,要不要朕把信念給你聽聽?”
江姒:“……”
瀛初說完,不等江姒回答,便自顧自地念起來。
一開始是好好的,就是正常的臣子對皇後的問安,念到信的最後才開始變得不對勁。
…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念到這裡,男人低沉的嗓音停住,懶散的目光落在江姒身上,語氣難掩嘲諷:“如何,皇後,還需要朕念下去麼?”
江姒看這瘋批的態度倒不像是尋常男子發現妻子紅杏出牆的暴怒,反而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現在像逗貓似的在逗她玩,想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還真是…惡趣味呢。
瀛初……她記住他了。
江姒眼底閃過冷光,轉瞬即逝,轉眼間又是柔柔弱弱的嬌氣美人模樣了。
她柔順地垂下頭,唇邊彎出一抹柔軟的笑:“臣妾想聽。”
瀛初:“…………”
突然那嘲諷的話就堵在嘴邊說不出來了。
因為那接下來一句,耳熟能詳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瀛初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偏生江姒還眨了下眼睛,“陛下怎的不說了?”
瀛初:“…………”
男人薄唇緊緊抿著,下顎的精致線條收得緊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幽幽地看著江姒,偏生火沒處發。
突然間扯扯唇角:“給朕把她處死。”
江姒順著瀛初的手指方向看去,看到了跪在門外慘兮兮的茯苓。
江姒:“……”
草,尼瑪的!
她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