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初從小就是太子之尊,而後登上帝位,周遭的人對他無不是又敬又怕,哪裡有人敢打他耳光?
江姒掀開眼皮看他,瀛初的臉微微側著,他的膚色極為白,左臉上的一個巴掌印異常清晰,微微泛著紅,剛剛江姒也是真的用力了的。
他此時側著臉發絲垂落的樣子還真有點可憐。
江姒在心裡暗罵一聲活該。
“你打朕?”
暴君眼眸深深地望著她,幽幽開口。
他並沒有暴怒,也沒有開口讓人直接把江姒拉下去。
“陛下突然要殺臣妾,總得有個理由吧,不然臣妾便是死也不能瞑目,屆時便是成了鬼也不會放過陛下的,臣妾會夜夜蹲在陛下床頭。”
暴君的神色變得有幾分微妙。
江姒繼續道:“至於剛剛冒犯了陛下,是因為陛下想殺臣妾,臣妾隻是出於本能自我保護而已。”
暴君聲音低沉優美,“你打了朕,朕該更想殺你才對。”
他又冷笑一聲,“巧舌如簧。”
江姒也捉摸不透這神經病的性子,索性就放飛自我了,她自暴自棄了。
她靠近了瀛初一些,手摸上他的左臉,輕輕柔柔的,“陛下,你疼麼?”
瀛初:“……”
他也看不懂這個女人想做什麼,她不是應該痛哭流涕地求饒麼,那樣他就能順理成章地讓人把她拖下去處死了。
“陛下是疼的吧,那陛下就應該理解臣妾呀,臣妾剛剛也是這麼疼的。”
女兒家的身子馨香柔軟,江姒身上僅僅穿了一件中衣,如今幾乎要挨到瀛初懷裡去,瀛初突然間就變了臉色,猛的把江姒推開。
暴君惱羞成怒:“說話就說話,離朕這麼近做什麼。”
江姒被推了個猝不及防。
“……草。”
她沒忍住爆粗口了。
瀛初麵上沒什麼表情,對著江姒怨念的眼神,他也絲毫不心虛:“你的呼吸吵到朕了。”
江姒麵色變了又變,最後微笑道:“陛下,汝有疾否?”
瀛初:“……”
瀛初看向江姒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陰森森道:“朕殺了你。”
江姒還真把脖子往他那方向伸了下,繼續微笑:“你來啊你來啊你來啊。”
瀛初:“…………”
摔了一個香爐的暴君陛下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鳳陽宮,他頂著一個巴掌印出去的時候硬生生把小宮女嚇到捂嘴。
一傳十,十傳百。
皇後娘娘打了陛下還毫發無傷的消息傳遍了後宮。
甚至於越傳越離譜,傳到最後都傳成了皇後娘娘讓陛下跪在床頭受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