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濃眉大眼的,我還真是看錯你了,你總不能仗著自己眼睛黑就能隨便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什麼叫安靜?方才王公子的鬼哭狼嚎沒聽見嗎?還清幽,是挺清幽的,蘭若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看就是個殺人拋屍的好地方。
隻是縱使再怎麼想抓著北幽的衣領使勁咆哮,南歌還是忍住了,敬老,她要敬老。
她皮笑肉不笑:“是嗎,北幽你的眼光真不錯。既然這樣,你看,都這麼晚了,你是不是應該先找個房間住下?再說,我們這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同處一室看著也不像話,你說是不是?”
覺得這話有些生硬,南歌還描補道:“當然了,我這話沒彆的意思,北幽你一看就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做什麼失禮的事。隻不過這個時辰了,我也該歇息了,所以想著提醒你一下,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明天再說。”
北幽心中懊惱,他怎麼就忘了還有這一茬。
不過南歌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能再厚著臉皮賴在這,更彆說像之前一樣偷偷隱身待在她身邊。
咳咳,這話聽起來北幽跟個癡漢一樣,額,實際上好像就是個癡漢哈。不過北幽他可沒看見什麼不該看的,畢竟南歌這個修煉狂魔除了偶爾放鬆一下調節心情,平時都是不眠不休的在修煉啊。
要是她真的需要洗漱睡覺,北幽這個萬年單身漢還真不一定有那個賊膽偷看。這個對老古董來說,未免有些太刺激了。
“好的,那就不打擾你修煉了。”北幽的聲音裡帶著沮喪,連南歌都聽出來了。
這有什麼好沮喪的?南歌問號臉,難不成他還和她一見如故,恨不得來個秉燭夜談不成?
正要推門出去的時候,北幽突然回頭,嘴唇微勾,說了句:“其實我不是正人君子。”然後就離開了。
這話沒毛病,北幽都不是人了,怎麼會是什麼正人君子。
他剛才是笑了吧?絕對是笑了。
這話什麼意思,他不是正人君子就不是唄,有什麼好笑的?南歌有些糊塗。
等下,南歌想了想他們之前的對話,“北幽你一看就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做什麼失禮的事。”對了,就是這裡,莫非他的意思是他做了失禮的事,所以才不是正人君子嗎?
至於做了什麼失禮的事,南歌突然想起來她好像沒說過自己晚上是要修煉的吧,她當時明明說的是要“歇息”,可北幽怎麼會跟她說不打擾她修煉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聯想上下文,南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不是羞的,是氣的。
“無恥淫賊!”南歌恨恨的罵了一句。
我去你的尊老,這個老不羞的,難怪她之前不過隨口一詐,對方還真跟著她來到了房裡。
那可不,都把這當自己家了,一點都不見外的。看這架勢,妥妥的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虧南歌還以為對方是個實力強大,不善言辭的大能呢。
什麼不善言辭,心虛吧;穿的一身黑漆漆的,乾的果然是見不得人的事;不許她叫前輩,嗬,那當然不能叫了,哪家的正經前輩整天往晚輩屋子裡鑽的;還說什麼像往常一樣即可,怎麼才算一樣,繼續讓他進她房間嗎?
也就一個實力強大對的上,也是,實力不強的話早就被人家一劍劈死了,哪裡還能活到這把歲數啊。
南歌保證,如果對方還敢出現在她麵前的話,她二話不說就先賞他一劍。彆和她說什麼實力不實力的,人家都好意思活著,她有什麼怕死的。
另一邊,還不知道心上人拿著劍對他虎視眈眈的北幽,在南歌的隔壁住下了。
第一次動心就給女方留下這麼深刻印象的他此時有些發愁,南歌應該明白他的意思了吧。
他看南歌好像很喜歡修煉的樣子,尤其喜歡在晚上修煉,特地表明他根本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在乎男女大防,所以他們晚上是可以見麵的,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指導她修煉了。
之前他還愁著怎麼開口,沒想到今天不過是在王公子差點碰到南歌的時候,自己沒忍住泄露了一絲氣息,就被南歌給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應該說真不愧是南歌嗎?鬼齡不足一年,修為就這麼了的不說,而且心地還這麼善良,連王公子這麼個色迷心竅的蠢貨都救,還想辦法讓他洗心革麵。
北幽臉色微紅,他捂住驟然加快的心跳,想著手下給他支的招:
不苟言笑,淡漠少語,體現自己的穩重,這個做到了;嘴甜一點,要經常誇對方,嗯,他有誇南歌很好,這也做到了;體貼入微,順著對方小性子來,嗯,除了沒有順她的意假裝路過以外,其他的都做到了。
最重要的一點,偶爾可以笑一笑,鐵漢柔情最為動人,平時冷漠的人笑起來才最叫女人招架不住。這個他太緊張差點忘了,還好最後想起來了。就是不知道他笑的好不好看,南歌會喜歡嗎?
作者有話要說: 北幽:微笑^-^
南歌:囂張,太囂張了,他竟然還敢挑釁我!我的大寶劍呢?我要一劍狠狠的拍在他臉上!讓他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