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破碎的布料是哪裡來的?
而且這三條狗爪子上的血又是誰的?
這三個問題似乎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是蘇漾他們並不願意接受的。
“該不會……”
“先找人!”柯顧拽了一把想擅自行動的蘇漾,又衝小警察招招手,“你們沒有槍,都跟著我。”
小警察沒有什麼意見,隻是在經過大狗的旁邊,看著它正中額頭的彈孔,忍不住咂舌,不會開槍都能打得那麼準,他這種會開槍的真是沒有活路了。
其實為了安全考慮,他們應該等李肖然來的,但是人命關天,柯顧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個個房間翻,一個個角落找,但遺憾的是,最後一無所獲。
“難道凶手把他帶走了?”蘇漾自言自語,但隨後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應該,如果凶手隻是為了嚇唬老編輯,這一遭就有點太興師動眾了,犯不上。如果自己是凶手,蘇漾能想出一百種的嚇唬人質的辦法,根本不用這樣。
而且這三條跟瘋了一樣的狗,凶手難道就能確信自己就能控製得住局麵?
蘇漾率先排除了凶手中途把老編輯帶走的可能性,可現場的種種線索表明,老編輯都來過這裡而且還受到了非人的對待。也就是說……老編輯並沒有走,還在這裡。
蘇漾重新回到院落裡,閉著眼睛想象著這個畫麵——如果我是老編輯,我被凶手綁架到了這個院落裡,我很可能暈了,等我醒來之後就發現有三條虎視眈眈的大狗張著大嘴仿佛自己是它們美味的夜宵。我第一時間一定會受到驚嚇,可驚嚇轉瞬即逝,我沒有功夫害怕,本能就是逃命。
狗的天性就是會追逃跑的東西,我越跑,這些大狗就追得越凶。我手腳並用地躲著,但是依然躲不過,大狗撕碎了我的衣物,在我的身上留下爪印,我的血粘在了它們的爪子上,口袋裡視若珍寶的煙鬥也掉落了。我想去撿,但什麼都沒有命重要。於是我趁狗對煙鬥產生了興趣的時候拚命地往屋裡跑,但房間裡的門都是破損的,根本擋不住大狗。
直到我在後院裡發現了……
“井!”蘇漾猛地睜開眼睛,“是井!師兄!狗不會追到井下!”
柯顧頓時明白了,此刻他們已經聽見了遠處傳來的救護車和警笛聲,但時間不等人,他們奔向了後院的唯一的水井。
水井的上麵歪斜地蓋著一個木蓋,蘇漾伸手去拿木蓋,烏黑的井口逐漸露了出來。
明明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蘇漾卻覺得仿佛過了很久,千萬彆出事千萬彆出事千萬彆出事……
當井口完全露出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雙布滿老人斑的雙手讓井繩在自己手腕繞了幾圈,死死地勾著井繩,而他的頭此刻斜倚在井口下方的位置,麵如金紙,已經失去了知覺,儼然是出氣多進氣少。老人把自己擠進狹窄的井中,蘇漾能看見他和井壁緊貼的皮膚布滿了擦傷,也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聞到淡淡的血腥氣。
這個人正是他們苦尋了一晚的老編輯。
作者有話要說: 小警察:今天又是飽受打擊還瑟瑟發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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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還行嗎?給我點信心唄qaq
——難得缺乏自信的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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