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文斌啐了一口:“方圓脾氣好,學習也好,那個女人就是為了虛榮心才一直吊著他不放。方圓知道她在外麵有金主,提過分手,但是郝芮不肯。可一旦方圓想好好過的時候,郝芮又開始周而複始的冷暴力加上出軌。”
“方圓是?”
“是萬元白的昵稱,我們平常會這麼叫他。”
“方圓他……精神狀態不太好,郝芮這麼反反複複地折騰他,讓他的病情愈發地嚴重了。”
“什麼病情?”
榮文斌沉默了,半晌才道:“抑鬱症。”
“去醫院就診了嗎?”李肖然搖搖頭,“我們沒有查到他有就診的記錄。”
“不需要去醫院,去醫院乾嘛?”榮文斌神色有些倨傲,“我們自己什麼情況我們比醫生清楚多了。”
李肖然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不是在擔心案情,他是在擔心這些孩子們。現在人一有個不舒服,甭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打開搜索引擎就開始搜索,然後自己對號入座。更嚴重的是因此出現了很多不信任醫生的人。
“你們?”李肖然歎了一口氣,繼續問道,“你們是因為生病才認識的?”
榮文斌剛想說什麼,但最關卡的時候頓住了,隻是輕輕地點點頭。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郝芮今天會死的?”
“我是——”榮文斌話還沒說完,隨後咽了下去,他瞪大了眼睛,“你不要誣陷我!”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來到現場的。”
“警官。”榮文斌咬著腮幫子道,“我隻來了幾分鐘,你那兩個蠻不講理的同事知道這件事。”
“那你是怎麼知道死亡的是誰呢?”
榮文斌張了張嘴,突然驚覺自己陷入了李肖然的圈套,他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否認自己認識郝芮的,現在怎麼辦?
“榮文斌,你還是可以立功的。”
“什、什麼?”
“把你們聊天的群號給我。”
“什麼群號,我沒有……”
榮文斌嘴上說的沒有,但是神色已經完全出賣了他。
……
再說另一頭,蘇漾和柯顧找到了萬元白為數不多的女性朋友之一,那個女孩子神清很冷淡:“你們為什麼還要調查下去。”
“這是我們的職責。”
女孩眼底浮現一絲譏諷:“自殺也算你們的職責?還是說現在的人連自殺的權利都不能擁有了?”
“你知道郝芮嗎?”
女孩點點頭,直言不諱道:“我不喜歡她,她不好。”
“不管她好不好,現在她被人殺死了,這就是我們的職責,有問題嗎?”
女孩原本正要喝的礦泉水應聲落地,水濺到了四周,而她不敢置信道:“你們沒有在騙我?她真的死了?”
真的?
一個真的讓蘇漾和柯顧一瞬間想了很多,也許這個案件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大得多,也惡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