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搖搖頭,神色平靜,拉高被子閉上眼睛。
“她可能太累了,讓她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出去等醫生。”蘇漾開了口,建議大家出去等。童秋還是有些猶豫:“萬一……梅子回來。”
“那我們就去院子裡等。”
童秋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安琪:“那我在這裡陪她吧。”
幾人正說著話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老板娘的招呼聲:“醫生,這邊來這邊來。”
眾人回頭,就見有個白大褂推門而入。醫生長相斯斯文文的,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手上拎了一個醫藥箱,身上還掛著一個聽診器。
“是你們誰受傷了?”
他們把道讓出來,跟醫生說了前因後果,醫生點點頭,隨後檢查了一番,又把安琪脖子的傷口重新消毒包紮了一遍:“你們剛剛誰包的傷口?”
李肖然眉梢一挑:“是我。”
醫生看了他一眼:“包得不錯,學過?”
“以前打架打多了,自學成才。”李肖然笑嘻嘻的,他身上確實有些傷疤,尤其是穿短袖,胳膊上能看出來利器造成的舊傷疤。
醫生點點頭,收回了目光:“嗯,以後好好做人。”
周铖沒忍住,樂出了聲,李肖然則是滿臉的委屈,他好好的一個人民警察,怎麼就沒有好好做人了?
“問題不大,傷口好之前清淡飲食,怕留疤就少吃色素重的食物。”醫生起身,邊收東西邊道,“知道了嗎?”
安琪點點頭,但醫生沒留心,以為安琪沒回答,又補了一句:“你傷的位置比較特殊,以後衣服也不好遮,讓你忌口是為你好。”
安琪再次點點頭。
醫生這回注意到了,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了。壞人·李肖然把安琪失聲的情況跟醫生說了一遍:“你們確定不是癔症性失聲?”不過失聲就對了,不然這個姑娘也未免太鎮定了,他多久沒看過消毒的時候不喊疼。
“不是。”蘇漾說得很堅定,惹來醫生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確定不是癔症性失聲,那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眾人異口同聲道,躺在床上的安琪也流露出焦急的神色。
“江心村有一種草,我爸以前叫他失語草,不過現在的年輕人都管這個叫心語草。”
蘇漾想起來了他聽過這個名字:“我做攻略的時候有見到過這個東西,但是說是情人間的信物。”
“嗯,這個草服用下去會短暫性的失聲,之所以叫心語草,是因為之前有一個故事,說是有個姑娘和一個男孩彼此欣賞情愫暗生,但是那個男孩不會表達,兩個人就一直沒挑破那層窗戶紙。直到有一次兩人一起去辦事的時候遇上傾盆大雨,兩人躲到一個破廟中,因為雨很大,男孩百無聊賴中發現了一叢心形的草,想摘下來討女孩的歡心。操作的時候,誤食了根莖的枝葉,突然間就失聲了。”醫生頓了頓道,“但是失聲後,他因為著急,反而把自己的心聲表達了出來,兩人終於心意互通。於是那之後這個草,也被大家稱為心語草。”
“那還挺浪漫的。”許沁感歎了一句,隨後指了指安琪,“那她大概要多久能恢複?”
醫生搖搖頭:“我不知道她攝入了多少心語草的汁液,不好說。”
隨後醫生又安排了一個護士陪護,說是護士,其實也是江心村的人,一個大三的護理學院的女學生。
見安琪有人照看,蘇漾他們回到了隔壁,也就是許沁她們之前住的房間。
門關好落了鎖後,蘇漾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襲擊安琪的不是梅子,是個男人。但我懷疑梅子現在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