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把醫生送出門後,李肖然卻開始在房間內踱起了步子。
“勞駕,頭暈。”當了一回人體運輸機的樊野沒好氣道。
“如果你是凶手……”李肖然突然一轉身,一指樊野。
樊野氣得夠嗆,梗著脖子道:“我不是凶手!”
“知道知道。”李肖然嘿嘿一笑,“我是說假如,假如你是凶手,你為什麼要把一個服用安定的人安置放房梁上?”
“我怎麼知道?!”樊野翻了個白眼,實力拒絕這個人設,“我不是凶手我也不知道犯案手法。”
“可你不是要寫偵探嗎?”李肖然眨眨眼,“現在可是有現實案例哦。”
樊野霍地扭頭看向蘇漾和柯顧,他應該隻把這件事跟這倆人說過。
被瞪視蘇漾停止了跟柯顧的聊天,一臉無辜,無辜得聲音都結巴了:“不、不能說嗎?”
樊野:“……”
李肖然一拍樊野的左膀:“快點想想。”
就這一下子樊野覺得肩膀被拍得生疼,艸!這個人是怪獸嗎?
樊野趕緊護住自己的右肩,左肩沒事,右肩他受過傷經不得拍,萬一李肖然拍完左邊不過癮再拍拍右邊怎麼辦?
不過李肖然顯然並沒有這樣的愛好,隻是又拍了一下他的樊野的左肩,樊野呲牙咧嘴道:“彆拍了,我想到了。”
眾人看向他,樊野清清嗓子,努力讓自己不那麼緊張:“如果我是凶手……咳,我是說如果,我這麼做目的就是她醒來後可能會翻身掉落。”
“但是三米的高度,隻要不是頭著地,摔不摔得死不好說,如果我是凶手,我的目的是梅子死的話,肯定不會做這麼高風險的選擇。”蘇漾並不同意這個想法,他提出了現場的不利條件。
樊野又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你們還記得那個無頭屍嗎?那個時候他們不是說那個是梅子,廟祝說是警示,會不會就是這個目的?把梅子的死亡歸於神力?”
柯顧嘴角一揚:“那我應該把梅子的脖子用繩子固定住,這樣她翻身下來就能營造出上吊的假象,而且她也必死無疑了。”
樊野:“……”他覺得這個角色應該由這師兄弟來的,他們怎麼就這麼毫無心理障礙地把他們自己假設成凶手了?
李肖然笑了,笑起來的模樣就像是個吃到了魚的貓:“你們說,是凶手故意沒做柯顧這一步,還是出了意外沒做這步?還是做了這步卻被彆人破壞了?”
樊野看了看這幾個人,眼睛也眯了起來,一些東西呼之欲出,但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李肖然一愣,轉身就用被子把梅子蓋了起來。
門上並沒有貓眼,李肖然直接把門擰開,就看見門外站著童秋和馬磊。
“是你們?安琪怎麼樣了?”
“許姐姐陪著安琪呢,她很好。”童秋的聲音又細又軟,“梅子不是失蹤了嗎?我擔心會不會跟昨天晚上的事有關係,想回寺廟看看,但是天太黑了,想多拉幾個人,你們能不能跟我們一起?”
童秋看上去家教就不錯,但馬磊卻沒什麼禮貌,他直接往屋裡張望:“呦,你們這是聚餐呢?”他眼尖一眼就看見床上鼓起了一塊人形,“還藏著一個人呢?”
李肖然歎了一口氣:“家務事家務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那我們能幫忙嗎?”童秋很熱心。
“看到床上的人了嗎?我一個小表弟,說是男朋友劈腿了,鬨著要自殺,我們怕他真想不開,帶他來散心的。結果這幾天都憋在房間裡不出來,現在他男朋友又追過來了,現在小表弟就是慪氣不肯出來,你們彆惹他,他脾氣可大了。”李肖然努努嘴,“看見了嗎,他男朋友就是床邊的那個。”
樊·床邊·劈腿·渣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