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也呆住了,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梅子比她更高興:“我去給你倒水,潤潤嗓子。”
她剛翻身下床,因為躺在床上太久再加上之前藥物殘留的作用,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三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房頂差點被姑娘們的笑聲掀翻了個兒。
再說李肖然蘇漾他們,外帶一個隻想吃個早餐卻被悲慘抓壯丁的樊野。
他們沒有往遠處走,遠離了民宿,看著水田裡插秧的農民,樊野深吸了一口氣:“彆說,這種日子也挺不錯的。”
“那我們把你留下來,你就彆走了。”
樊野吃了一憋,扁扁嘴,但他發現更可怕的是,他現在竟然已經在慢慢習慣了,一點都不覺得被冒犯了。
“度假可以,你要真在這裡一輩子,彆說一輩子了,就是一年你都得瘋。”蘇漾一拍樊野的肩膀,笑眯眯道,“走吧,我們分頭行動,我看見一個老鄉了。”
樊野跟了李肖然,而蘇漾和柯顧一起行動。
蘇漾長得小,柯顧長得也斯文,大爺大媽都還挺樂意跟他們聊天的:“吃飯了沒有?阿嬤給你拿個饅頭。”
蘇漾揉揉肚子:“謝謝,剛好餓了。”他看著柯顧,“都怪你,拉我看日出,現在還沒吃上早餐。”
柯顧寵溺一笑,也不辯駁。
老人看得樂嗬,還給他們倆都盛了一碗米湯:“吃點吃點,沒得餓壞了肚子。”
兩人道了謝,這對老夫妻這才問:“你們怎麼溜達到這邊來?很少有遊客回過來的。”
“那邊不好玩。”蘇漾挺委屈,“你們知道那邊有個廟嗎?鬼泣森森的,太嚇人。”
問話的老頭臉色登時變了,蘇漾全當沒看見:“師兄你說是吧?拍個照給老師讓他查查這是什麼廟吧,彆是什麼邪教。”
“那哪裡是什麼邪教?”老頭啐了一口唾沫,“呸,那就是個魔窟!”
“什麼魔窟?”蘇漾和柯顧異口同聲道。
“彆問彆問,臟了耳朵。”老太太歎了一口氣,“造孽啊……”
“可真的太嚇人了,還有那個廟祝,都不知道是男是女。”
“什麼廟祝?”老頭的旱煙抽不下去了。
“就是寺廟的主持啊。”蘇漾描繪著,“一身黑,大鬥篷。”
“不可能的,娃娃彆亂叫。”老太太把納鞋底的針彆進了鞋墊中,雙手對著天邊合十晃了晃,“都過去了過去了,那些惡人都下地獄了。”
“拜什麼拜!不就是因為你們神叨叨的,那些畜生才抓住空子嗎?頭發長見識短。”
老太太倒是脾氣好,衝著蘇漾搖搖頭:“我家老頭子脾氣不好,這些舊事不提不提了。”
“什麼舊事?”蘇漾歪著腦袋,“昨天我還看見廟祝了呢。”隨後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摘著跟老頭老太太說了一遍。
“啪嗒”一聲,老頭的煙鬥落地了,他抖著布滿皺紋的手指:“不可能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
老頭的嗓子都啞了:“那個廟已經荒廢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