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不對!柯扒皮!這才是赤·裸·裸的資本家!
餘孟陽將江平銬了起來,李肖然則負責金繡繡,蘇漾和柯顧見沒自己的事便走到牆根拍拍坐在牆根頹靡的大叔:“樊哥,完事了。”
樊野歎了一口氣,捧著臉不說話。
蘇漾強忍著笑意:“至於嗎?你經曆過的人和事可比我們多多了,不至於一點兒都沒猜到吧?”
“當然至於!”樊野不平,“我以為你們倆是學生!我以為他是私家偵探!”
“這不,我們以前也覺得你是兒童作家呢?誰知道你會是戰地記者呢?”蘇漾覺得自己算清了帳,“扯平了。”
樊野瞪大了眼睛,更氣憤了,胡子都要飛了起來:“你看,你們早就知道我的職業了,我現在才知道你們的!”
蘇漾望天,這找誰說理去?
柯顧輕笑一聲:“所以下次動手前先想明白,你要是不對李肖然動手,我們也不會去探你的底。”他指的是第一次在寺廟中,李肖然擋住廟祝去路,樊野替廟祝解圍的那件事。
那不是因為他不想打草驚蛇嗎!樊野再次重重地捧住自己的臉,他這才是沒有地方說理呢!
“走吧。”
“走去哪?”樊野就跟個鬨脾氣的小孩一樣,不肯起來。
蘇漾用手電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看清了時間:“下山啊,還剩半宿,還能睡一覺。”
村長家在半山腰上,他們住的民宿在山腳下。
“走不了了!”樊野沒好氣道,“你們早跟我通氣不好嗎?現在走不了了。”
“為什麼?”
“我確實是來暗訪的,查的呢也是這個村子的事,因為幾個月已前有一個二十歲的男生在這個地方失蹤了。但因為他留下了遺書,而且之前被確診為焦慮症,屍體一直沒有打撈到,警方隻能認定其為自殺。但是男生的父母跟我之前認識,他們還是不肯相信兒子會自殺,就算是自殺他也想親眼看到兒子的屍體,所以求我調查這件事。我也是個父親,明白他的心情,答應下來後我發現在這裡意外死亡的人數並不少。”樊野歎氣,“在調查的過程中,我發現警方在這裡的調查也受阻不小。因為這裡的村民非常團結,也非常的排外。”
樊野的話外音讓蘇漾心中“咯噔”一下,他猛地回頭,這才注意到遠處人影綽綽。蘇漾重新掏出手·槍,雙手握槍,雙腳打開膝蓋微屈,換了一個隨時可以射擊的姿勢。
山坡下有一處亮了起來,很快,四周都亮了起來,不是風光而是火光,火光連成了一片。
村民們舉著火把,火光下的臉沒有絲毫表情,擅長讀表情的柯顧沒能在他們臉上讀出太多的信息。
沒有恐懼,沒有害怕,甚至沒有憤怒。
柯顧不怕憤怒的人,越憤怒說明這個人的弱點越明顯,他可以輕易找到我們的薄弱點並逐一擊破。
但眼前的這些村民,在這件事上他們沒有弱點,因為他們無比執著地相信他們做的事就是正確的。
沒有人說話,但是他們表達出來的含義已經非常明顯了,那就是——
你們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