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打一下成婉欣的兩個房間的訂單時間。”
“哦,好的,稍等。”香舍爾的前台都是經過一定訓練和考核才上崗的,她動作很快,很快就將蘇漾要的東西打印了出來,除此還將成婉欣的會員卡信息調出來以及香舍爾酒店記錄的關於她的飲食起居的習慣。
蘇漾看見文件夾時眼前一亮,不禁對香舍爾的服務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也許人家能做到S市最頂尖的酒店是有道理的,之前被胡力刷下去的好感度又上來了一點。拿著文件夾,蘇漾他們回到了三十五層,隨便找了一間房間仔細地翻閱資料。
鄭毅還是站在一旁,不插話就這麼聽著。
資料確實非常詳細,甚至比易星給的資料還要詳細,畢竟對於易星來說,成婉欣是個二十八線可有可無的明星,但是在這裡,她是尊貴的客人。倒不是蘇漾隨便用的形容詞,而是因為成婉欣確實是香舍爾酒店的鑽石VIP,僅次於黑金VIP會員。
可成婉欣哪裡來的這麼多財力?蘇漾從易星得知,成婉欣的工作並不多,甚至因為星之舞失利,她比古馨的工作量還要少。
繼續往下看,在特殊習慣一欄蘇漾停住了,他指給柯顧看:“師兄,你看。”
上麵有幾條習慣,但其中有一條吸引了蘇漾的注意力——房間內須準備三個以上的發圈。
蘇漾和柯顧同時想起了段晟說的那個細節,他們在房間的時候,甚至是發生關係的全程成婉欣都沒有把頭發散落下來。再結合這個特殊習慣看,也許把頭發紮起來就是成婉欣的習慣。假設段晟說的是真話,那為什麼凶手要大費周章地把頭發放下來?
而且蘇漾並不覺得段晟是凶手,也不覺得段晟具備連環殺人的動機和能力。當然不是說鈔票的能力,沒準段晟的鈔票壘起來能把凶手砸死也說不準。但段晟缺乏這個案件中,蘇漾看到了冷血、偏執以及聰明。
對,這個凶手是極度聰明的,雖然他的聰明不一定和他的社會地位掛鉤,但他一定是機敏而狡猾的。
在這樣的假設下,蘇漾不認為段晟會去撒一個無關緊要的謊言。
那麼,為什麼?凶手為什麼要刻意把成婉欣的頭發放下。現場他們都看過,屍體他們也都摸了,蘇漾還記得成婉欣的頭發是濕漉漉的,蘇漾記得他媽媽也喜歡洗完澡把頭發紮起來為了做造型,那時候還是小時候,他趁著母親睡著悄悄扯過她的發圈,但和平常不一樣,平常能一扯就掉的發圈那個時候非但沒掉,還直接把他媽媽給扯醒了。
突然回想起這個片段,蘇漾覺得凶手無意中扯下來的概率也不大。
但是,為什麼呢?如果假定為凶手是故意的,但是為什麼?
“打個電話給冉姐,問問屍檢的情況。”柯顧拿出手機撥通了洪冉的電話。
不多時,洪冉接了電話,接通後洪冉第一句話——“我的手剛摸完腦。”
蘇漾這才覺得他們就這點不好,彆人聽個恐怖惡心的事心大一點的也就過去了,可他們不行,洪冉隨便一句話就讓他們產生了豐富的聯想。
將腦海的畫麵強行從自己腦中擦除,蘇漾咽咽口水道:“冉姐,成婉欣的屍檢出來了嗎?”
“晚上六點之後來找我拿。”
距離現在還有三個小時,蘇漾正想掛電話,柯顧將電話拿過去了:“冉姐,你給她屍檢的時候注意到她的頭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