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柯顧目光微冷,語氣帶著一絲譏誚:“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母親都是電視裡歌頌的好母親的。”
“整個柯家能讓我產生尊重之情的唯一一個人我昨晚已經帶你見過了。”
“朗叔?”
“對,他人品能力俱佳,可惜交的朋友不行。”柯顧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柯家的厭惡,“所以你擔心的不會發生,柯家是柯家,我是我。”
餘孟陽吹了一個口哨:“柯少霸氣。”隨後笑眯眯道,“可少言對你弟弟的評價並不高,而且他說柯總嘴上喊了很多年退休,可實際上一直都沒有放權,想必是對你弟弟並不太放心。”
柯顧挑起眉梢,沒作聲。
蘇漾眨眨眼,看看柯顧又看看餘孟陽,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說的是實話。”餘孟陽聳了聳肩,“你們房間在二樓儘頭,陽台接著一個小花園,晚上看星星挺好的。”隨後餘孟陽就推開台階上的門,就像尋常人回家一般喊了一聲,“少言,我回來了。”
而留在前院裡的蘇漾搖了搖柯顧的手:“彆生氣,回頭我跟他說,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
柯顧卻搖搖頭,輕笑了一聲:“他是為你好,也許他在你身上看見曾經惶恐擔心的他。”柯顧拉著蘇漾走上階梯,換了鞋慢慢地順著旋轉樓梯往上走:“是我做的不夠好。”
“沒有。”蘇漾矢口否認,他並沒有覺得柯顧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想了想又道,“我覺得這是你的自由,你有權利選擇不跟任何人分享你的故事。”
“但我讓你不安了不是嗎?”柯顧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沒有含糊過去的意思,“信息的不對稱必然會導致不安信息量少的一方不安,我比誰都明白這些東西,但是我還是沒有做好。僅僅隻是因為我自己不願意麵對這些不可能不存在的問題。蹄蹄,是我在逃避,連帶著你跟著一起不安。”
蘇漾啞然,慌忙中底下了頭,那些需要用案情強壓下去的患得患失突然冒出了頭,但卻又被柯顧突如其來的溫柔儘數撫平。
而三樓,有人撐著扶手莞爾,戳了戳身旁的男人:“人家可比你當初坦誠多了。”
溫少言樂了,掐住餘孟陽腰間的癢癢肉:“嫌我不坦誠?我現在坦誠給你看。”
餘孟陽紅著臉淬了一口:“少耍流氓。”
溫少言嗤笑一聲:“想什麼呢?我是說跟你坦誠坦誠我們現在的財產。”
餘孟陽一聽轉身就像跑,卻被溫少言拖住了:“跑什麼,人家家都是夫人管賬,你也該管管帳了。”
“我不!我高考數學不及格!”
……
聽著樓上的吵吵鬨鬨,柯顧轉過身按住蘇漾的肩膀:“你說的對,我確實有權利不對任何人提起我家裡的事。”
這個時候,一個吻落在了蘇漾的額頭,蘇漾聽見有人在他額頭上呢喃:“但你不是彆人,不是任何人,你是我的心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