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囁嚅道:“但是局裡車不夠了,現在隻剩下一輛警車……”
溫少言隨手將外套掛在自己手臂上不鹹不淡道:“不用了,我們自備車。”
鄭毅叫住了蘇漾:“蘇、蘇哥,那三個人要不要放了?”嫌疑人在警局,而案件依舊發生了,顯然那三個人並不是真正的凶手,所以這會兒鄭毅臊眉耷眼的。
蘇漾扯了扯嘴角:“隨意你們,反正人也不是我們抓的。”
鄭毅被噎住了,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站在原地耷拉著肩膀,歎了一口氣,自己好像闖禍了。
溫少言準備的車都停在地下,他們也不用司機,按照導航二十分鐘就到了現場。
推開門迎接的就是閃光燈,一開門閃光燈幾乎讓人一瞬間爆盲。
這裡的記者比A市的更加不客氣:“這已經是第三起殺人案了,再死多少個人你們才能破案?”
“誰跟你說的是第三起的?”柯顧睨了她一眼,“我都不知道你知道?你是凶手嗎?”
記者啞口無言,這些警察未免太流氓了一點!
他們無意接受記者采訪,分開眾人直接亮明證件進入了現場。
案發地是小區裡一棟樓的六層,他們上了樓,剛到五層就聽見了爭執聲。
一上去就看見鮑健對著守在門口的警察吹胡子瞪眼:“老子憑什麼不能進去?這是老子的案子!”
門口的年輕警官也不讓,梗著脖子道:“局長說了,這案子由特案組負責,其他無關人等都不能進入現場。”
鮑健被撅了麵子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他們負責?他們負得了責嗎?!”
鮑健的拳頭重重地砸在牆上,牆灰簌簌地往下落:“這已經是第三起了!他們負責那凶手呢不?!一群光會耍嘴皮子的人給局長灌了什麼**湯?!”
“鮑組,你這是在破壞現場,我們懷疑你包庇凶手。”李肖然走在最前頭,兩步並做一步,很快就到了門口,亮了一下證件,和門口的警察一握手,隨後帶上手套腳套挑起警戒線就進入了現場。
其他的人魚貫而入,走在最後頭的蘇漾和鮑健擦肩而過的時候又補了一刀:“至少我們沒有抓錯人,鮑組,你還有空在這裡站著?那幾家人要跟你討說法呢。”
鮑健看著蘇漾的背影恨得牙根癢癢,但奈何勢不如人隻能憤恨作罷。
進入現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強壓住胃裡的翻江倒海。
洪冉說對了,Z現在應該已經失去了冷凍屍體的條件,撲麵而來的腐臭刺激著他們的嗅覺。
再走近幾步,一個轉彎就進到了案發房間,屍體躺在雪白的床單上,已經開始**的軀乾穿上了芭蕾舞服,軀乾拆成一節一節的被Z擺成了芭蕾舞的經典造型。
和之前幾近完美的現場不一樣,這一次的屍體頭發非但沒有被仔細整理過,一頭黑色長發反而被剪刀剪得亂七八糟,散落了一地。
蘇漾和柯顧神色嚴肅地看著床單,喃喃道:“Z失控了。”
床單上用鮮血寫著“婊·子”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