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
刀疤男臉色變了,閃過了一絲狠戾。
漁網襪女郎將手抽回來, 輕蔑地挑起嘴角:“你倒是很清楚。”她反問道, “可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呢?”
眾人麵麵相覷,後麵又趕來了幾個鬥篷人, 但沒想到趕到時就是這麼一幕尷尬場景, 交頭接耳後所有鬥篷人都知道了什麼情況, 不顧確實如此, 這個男人又怎麼知道這是毒·品呢?不過他們還是第一時間把筆扔在了地上。
李肖然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冷笑了一聲:“正常人至少都要害怕一下吧,看來你很熟悉這個東西啊?”
“呿。”女人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這玩意誰還沒碰過嗎?”她用挑釁地目光直視李肖然, 手一攤, “東西給我,我不像你是個孬種。”
她仗著李肖然不敢表明身份,於是此刻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了出來。“嗯?怎麼不敢給我了?”女人彎腰撿了一隻滾落到自己腳邊的筆,起身正當她得意洋洋想要繼續挑釁之際,刀疤男突然開口了:“扔掉。”
“大、大哥?”
“扔掉,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女人並非想反抗刀疤男, 但是此刻的她有些發懵:“大哥,這玩意又不是白的,怕個什——”
“啊!”女人捂著臉跌倒在地,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為此刻的刀疤男高舉起的巴掌還沒放下。
“你打我?你打我?!”女人抓狂了, 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她的左臉整個紅腫了起來,“你竟然打我?!”
她似乎還未接受這樣的現實,隻聽刀疤男一字一頓道:“你知道老子怎麼進去的嗎?”他咬牙切齒道,“我宰了那個騙我妹妹沾毒的婊·子!”
女人原本囂張的氣焰縮了下去,瑟縮著肩膀往後蹭了蹭:“大、大哥,我不是,我這不是跟李警官開玩笑的嗎?”
她當然是故意的,她故意在這個時候將李肖然爆出來,也是提醒刀疤男這才是他們的敵人。
眾人皆嘩,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過刀疤男的反應並未如女人所願,他梗著脖子道:“我告訴你,老子最恨碰毒的,見一個宰一個。”他一字一頓道,“老子不怕坐牢。”
女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捅了馬蜂窩,而與此同時,一個昏黑的房間裡電腦前的人站了起來:“計劃有變。”
“老師,您是說……”
“計劃落空,今晚鬨不起來了。”他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屏幕的映射下,這是一張俊朗的臉龐,年紀約莫也就是三十左右。
“那我讓店長結束遊戲。”
“不。”那個被稱為“老師”的男人臉上升騰起了狂熱,“不,讓他們自己折騰,我們走。”
“可是……”旁邊站著的麵容青澀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不解道,“那店長呢?”
“嘖,他是成年人了,還自己照顧不好自己嗎?”
這話讓年輕人臉色陡然間變色了:“可、可是,那些筆……真的是毒·品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跟你我有關係嗎?”
“他們可是警察!這些劑量,店長被抓了會死的!”
老師淡淡地看著這個年輕人,沒有說話。而據理力爭的年輕人聲音也笑了下去,因為他感受到了投射在自己身上陰冷的目光。
“走。”
年輕人低下頭,離開前他的又看了一次屏幕,在老師沒注意的情況下,偷偷地將摸進自己口袋,按了幾個鍵。
“滋——滋——滋滋——”
蘇漾愣住了,聲音是從他後方傳來了,章俊陽手忙腳亂地掏著口袋,是他手機響了。
但是打開之後,卻隻有一個未接來電,他想再撥回去電話卻已經關機了。
“這是怎麼回事?”章俊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找我有事?”
離他最近的蘇漾以極快的速度反應出了另一個信息,他飛快地摸出自己的手機,而右上角的信號也驗證他的想法,怎麼突然間有信號了?
與此同時,他們耳麥裡也響起了曾鬱調試的聲音。
蘇漾倒吸了一口冷氣,
“師兄!”蘇漾喊著剛剛因為刀疤男和漁網襪的衝突上前的柯顧,“出事了。”
“怎麼了?”
李肖然當然也聽見了耳麥裡曾鬱的聲音,等到蘇漾跟他說他們手機信號恢複的時候,李肖然當機立斷道:“封鎖整棟樓,彆讓他們跑了。”
這裡僵持的局麵,突然間信號屏蔽撤去,章俊陽又接到了一通打不回去的電話,怎麼想都像是幕後人打算跑路的表現。
果不其然,他們聽見了一聲刺耳的聲音。
像是音響接觸不良時出現的意外噪音,音樂這個時候停了。
音樂一停,那些鬥篷人也不乾了,一把把自己的鬥篷和麵罩扯下來:“搞什麼?到底玩還是不玩了?”
基本上所有人的鬥篷都扯下來了,除了一個人,李肖然環視了一圈沒有找到他想找的人,他快步上前不顧那人的反抗扯下那人的麵罩。
“怎麼是你?她人呢?!”
“什、什麼?”
李肖然擰著眉頭:“你是把第一個淘汰者帶出去的黑衣人,第一個淘汰者,那個女人呢?”
那人臉色變得慘白,嘴唇發抖沒有作聲。
李肖然重重地將拳頭砸向地麵:“啊?說啊!”
“她、她她她她她……”
半天也沒她出個所以然,李肖然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把這個人銬了起來:“帶我們去找你們老板。”
“我、我不認識。”
“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那人汗如雨下,哆嗦得不行,這個時候有人打斷了他們的對峙:“他是真的不認識,我帶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