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書……”
蘇漾抿了抿唇:“希爾教授,您還有彆的線索嗎。”
希爾看了看他們倆:“你們倆想查卡厄斯?”他不讚同地搖了搖頭,“你們還年輕,卡厄斯就算不是神祇,那也是個龐然大物,不是你們能動得了的。”
蘇漾和柯顧都沒有作聲,希爾是好心,而且他們不能透露太多把他也牽扯進來。
幾人又聊了一句,希爾教授顯得有些疲憊:“果然老了,不比你們年輕人,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見。”
“明天見。”
三人走出陽台,原本是要各自離去的,但是他們腳步頓住了。
希爾教授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們麵前的三個人。
三個人裝扮各異,但柯顧看出了他們的身份,他上前一步擋在了蘇漾的麵前。
“呦,看來你不是一點見識都沒有的。”說中文的是個亞洲麵孔,但柯顧卻知道他並非是中國人,而是日本人:“山·口·組。”
蘇漾的瞳孔猛地縮緊,山·口·組,日本最大的黑·幫。
那旁邊這兩個人,蘇漾雖然不認識但心底有了猜測,那位淺金色短發皮膚雪白皮衣皮裙打扮的應該是個俄羅斯人,聯想到柯顧之前整理的資料,這位很可能是俄羅斯黑·幫——戰斧的人。
而另一個小臂花臂,鼻子耳朵都穿了環,哪怕穿著西裝整個人顯得放蕩不羈,西裝裡麵的襯衫乾脆隻係了幾個紐扣,露出了胸口的紋身。
這人……
蘇漾正在評估這人用英語說道:“上次讓你逃了,這次跟我們走一趟吧。”
上次……是說師兄回學校的那次嗎?!
但萬幸的是三個人並不是一致的立場,三人都互相用挑釁的目光看向彼此,誰也不肯退一步。
“蘇,你們這是……”
“希爾教授,抱歉,牽連您了,不過……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躲就能躲得了的。”蘇漾回頭衝希爾教授笑了笑,隨後走出了柯顧的身後,上前一步和他並肩站著。
柯顧輕輕搖了搖頭,但蘇漾卻拍了拍他的胳膊,用中文說道:“麻煩,借個路。”然後他將這句話,用英語、俄語和日語重複了三遍。
柯顧看著圍著他們的這三個人錯愕的目光,強忍著笑意,小師弟倒沒有精通俄語和日語,但是他記得那時候他們做旅遊規劃的時候,專門研究過這些日常的短句,雖然對於一般人來說不用也就忘了,但是在小師弟這裡,不存在忘記這件事。
那位俄羅斯女人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背後傳來了一聲:“小姐,小心一點。”
她轉頭就看見一位侍者,或者說不能說是單純的侍者,他的後耳根處有一個大寫的A字紋身。
這下她直接向後退了一步,那位侍者對著柯顧和蘇漾行了一禮:“我家小姐有請。”
這位侍者蘇漾和柯顧都認識,就是那位帶他們到他們真正住的房間的人。
也就是說跟著他可能就能找到那位給他們打電話的女人,這本來就是蘇漾之所以這麼高調的原因,剛想上前一步,卻被另一道聲音拉住了:“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吧?對嗎?柯。”
柯顧略顯詫異地看著冒出來的男人:“你怎麼也來了。”
“你看看,這些人都到了,我們洪·門可能缺席呢?”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笑容玩世不恭的男人撥開這幾個人:“走吧,上次你著急走,我也沒好好請你喝一杯,你就是蘇漾吧?我知道你。”
蘇漾看著之前那個紋身男難堪的麵色,大概明白了一點什麼,上次師兄回學校查喬安·金的時候就被喬安·金買凶追殺了,最後是師兄誤打誤撞逃入了洪門,才金蟬脫殼回了國。而那個紋身男說上次讓師兄逃了,而這個男人又說自己是洪門的人,想也知道這其中的微妙關係。
但柯顧略顯猶豫,那人已經搭上了柯顧的肩膀了:“走吧。”隨後他衝著侍者笑了笑,“這是我洪門的座上賓,要請他們倆也得換個有分量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