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是做什麼的?”
“來參加Party啊。”雷朗一臉你們明知故問嗎?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以及熟悉的欠揍。
“哦——”蘇漾笑眯眯地掏出手機,“我現在報告領事館,有個未成年走失了你說怎麼樣?”
雷朗突然喪氣:“你們就這麼欺負小孩子?”
蘇漾作勢要撥號,雷朗趕緊喊停:“等等,嘖,彆這麼認真嘛。”
隨後雷朗看著暫停下動作的蘇漾,嘴角挑了挑:“你們變化不小。”
麵對雷朗突如其來的粉絲蘇漾和柯顧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出聲,其他人則是各自找到最佳觀影位置,看戲。
“真的。”雷朗衝著蘇漾笑了一下,“之前我覺得你太嫩了一點,彆介意,說的不是你的專業能力,是你作為警察太嫩了一點,臉皮薄豁不出去。”
蘇漾:“……”直接說他臉皮變厚不就行了?
雷朗又看向柯顧:“你嘛……”
柯顧挑起了眉梢:“臉皮也變厚了?”
“那倒不是,你臉皮本身也挺厚。”雷朗樂嗬嗬道,“你嘛,之前不像是個警察,但現在是了。”
柯顧對此並不否認,他來到警局是因為小師弟,但留下來卻有除了小師弟的理由,他想他逐漸能夠明白老師為什麼心心念念想去一線了——犯罪心理學的研究以及研究價值都是在實踐中得意彰顯的。
雷朗的分析和事實並沒有太大出入,所以蘇漾沒有反駁他:“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倒覺得你變了挺多的?”
“是嗎?”雷朗有些吃驚,或許是因為蘇漾的坦率也或者是因為蘇漾的話。
蘇漾點頭:“是啊,如果是之前的你的話,說什麼都要去領事館轉一轉,你變慫了。”
被將了一軍的雷朗很鬱悶,但是卻無法反駁。
柯顧開始繼續問他問題:“你和誰一起來的?”
“老頭子唄,還有幾個保鏢。”雷朗很無奈,“我們基本上就是單槍匹馬的了,幾位警官不能放我們一馬嗎?”
“馬可以走,人得留下。”蘇漾四兩撥千斤地把話擋了回去,繼續問道,“你們和卡厄斯是什麼關係?合作還是領導。”
“確切地說是,敵對到合作。兩年前卡厄斯想吞並我們,老頭子當然不肯乾,於是一扛扛了兩年。要說也賴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破壞了老頭子的自殺網絡,恐怕他還不會這麼快妥協。”
蘇漾的臉色陰了下來:“所以你還覺得你們做的是好事?”
雷朗賠著笑道:“那時候我可沒有話語權,不過你們不要小看自殺網絡。”他的聲音沉了幾分,其實他們也在這裡麵選合適的人選。
“什麼合適的人選?”
“實驗人選。”雷朗哼笑了一聲,“你覺得我的骨齡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因為實驗?”
“嗯哼。”雷朗扯了扯嘴角,“但我是幸運的,因為我活下來了,還有很多不幸的人,有些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長大成人。”
“聽起來,你很同情他們,那你為什麼還要為你老頭子做事?”
“同情有什麼用?同情能換回來他們的命嗎?”
雷朗的這句話說得冷颼颼的,儘顯涼薄,蘇漾卻聽出了另一層味道。但是對於雷朗這個人,蘇漾拿不準,經驗之談但是不要過早的下結論。
“你們組織叫什麼名字?”
“不不不。”雷朗卻搖搖頭,“我們不叫組織,至少老頭子不這麼覺得,他說我們是一群天才集合在了一起,而他自詡為首席研究員,他更喜歡我們叫他教授。”
“可你似乎叫他老頭子。”
“習慣而已,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得叫他義父。”
蘇漾覺得自己腦殼都疼了:“他們怎麼這麼喜歡認乾閨女乾兒子?”
“你是說卡厄斯嗎?那位老爺子身邊確實圍了一群鶯鶯燕燕。不過準確的來說,老頭子是受卡厄斯影響才開始招義子義女的。”這個情況倒是蘇漾沒有想到的,沒想到早在他們眼皮底下卡厄斯就已經活躍了這麼久了。
“你們這個研究所成立了多久了?”
“至少有十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