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入口並不是蘇漾和柯顧想的那個地方,因為事發的地方目前被戰斧的人團團圍住了,就連卡厄斯的人都無法靠近。
林信舒的人是根據地形分析出了除了海灣處的另一個入口,看著草坪上的墓碑,蘇漾擦了擦汗:“這樣真的沒問題?”
維克多率先蹲下身子,研究了一下草皮後搖了搖頭:“土很鬆,草皮是鋪上去的,這裡應該是個入口。”
蘇漾抬頭看著空蕩蕩的哨崗:“也是多虧戰斧這通折騰了。”
維克多行動力相當快,很快將草皮掀開,他直接伸手將土壤撲棱開,很快露出了底下的不鏽鋼的門,門上還帶著一把鎖。
但和一般的鎖不太一樣,開鎖的方式不是鑰匙也不是密碼,而是指紋。
這就有些麻煩了,如果嘗試錯誤很可能會引起聯動的報警,蘇漾正琢磨著要不要跟尼克斯聯係一下,就看見維克多掏出了一把帶消·音·器的手·槍。
隻見維克多伸出左手向後擺動示意了一下,林信舒便拉著師兄弟往後站了站:“小維的拿手好戲。”
維克多也起身向後退了一段距離,隨後端槍瞄準了鎖頭。蘇漾震驚了,這麼遠的距離這麼小的目標也能瞄準嗎?
答案是肯定的,維克多用事實證明沒兩把刷子是當不了貼身仆人的。
維克多的子彈精準地打斷了鎖頭並且沒有破壞不鏽鋼門而是飛入了不遠處的草坪,最終被泥土和草地掩埋。
隻有還殘留在空氣中的硝煙能告訴他們剛剛發送了什麼,蘇漾揉了揉眼睛:“就、就完事了?”
“嗯哼。”林信舒咧嘴一笑,“小維槍法在洪門都是數一數二的。”
維克多上前彎腰把鎖頭取了,隨後打開了那扇門:“你們跟在我後麵。”
“小維。”林信舒突然開口。
維克多扭頭看向他:“你有彆的安排嗎?”
林信舒搖搖頭,他看著維克多說了一句完全不像他自己的話:“注意安全。”
維克多一愣,隨即挑了唇角:“知道。”
蘇漾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竟然在這個看上去自由無比的時代感受到了一絲無奈。
但是蘇漾也明白他同情的對象從來都不需要同情。
他們隨著維克多走到了很長的一段樓梯,在最後一個樓梯處畫風一轉,從之前的簡陋變得古典華麗,他們意識到了他們可能是走進了城堡的內部。
牆麵是複古的紅磚搭砌而成,左右兩邊突出的石柱上掛著火把,劈劈啪啪地響著,蘇漾有些奇怪:“師兄,為什麼這裡要用真火把,萬一著火怎麼辦?。”
這個問題林信舒搶答了,從小在刑堂長大的他對於地下室再熟悉不過了:“這種地下室最擔心的就是缺氧,火把相當於是個老式警報器,如果火把突然熄滅也就意味著地下室的空氣不足以支撐它的燃燒了,而且還可以驅蟲,所以一般傳統的地下還是習慣用火把。”
原來是這樣,蘇漾明白了,不過這個這個城堡倒是貫徹古堡兩個字貫徹得相當徹底,一個能用指紋掛鎖的地方不能用電高科技的手段嗎?
“不過……這裡確實有些奇怪。”林信舒摸了摸下巴,指了指左右兩邊的騎士盔甲,“這裡實在是不太像羈押人的地方,更像是主人的地盤。”
就和哨崗沒有守衛一樣,他們同樣延續了之前的好運氣,這裡並沒有守衛。
很快,他們看到了幾個房間。開還是不開是個問題,可不開他們無法確認這裡麵的情況。
維克多回頭用眼神示意林信舒下一步計劃,但柯顧卻攔住了他,自己將手放在了把手智商,畢竟是特案組的案件,而且還關係著自己父親和其他人質,他動手也是情有可原。
“哢噠”一聲,門芯隨著柯顧的擰動動了。
推開門,室內燈光昏黃,而燈光下坐著一個坐在輪椅頭發花白的老人,老人的麵前支著一個畫架。聽見了動靜但老人沒有回頭,他繼續看著鋪了一層水色的痕跡。
“請問您是?”
“你們是?”老人的嗓音很蒼老,有一種暮氣沉沉病入膏肓之感。
“我們走錯路了,不小心進到這裡的。”林信舒很淡定,仿佛他說的就是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