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峻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說時夏和黎天洲是情人關係?”
“很有可能, 傅飛瑩的房間桌子上放了一個望遠鏡。”蘇漾頓了頓又道, “那天黎天洲在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同事告訴我有人在盯梢我們,那個時候很可能是傅飛瑩在窺視我們。”
“問題來了,什麼樣的女人才會開始用望遠鏡盯著自己的丈夫看?”
答案似乎已經昭然若揭了——隻有起了疑心,不再信任自己的丈夫的女人才會用望遠鏡監視自己的丈夫。
這件事早在黎天洲搭訕蘇漾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也就是說在那天之前傅飛瑩就已經明確知道黎天洲出軌有了情人, 但是這個人是誰她卻沒有能確認。
而黎天洲的反應卻讓傅飛瑩將目光鎖定在了蘇漾身上,晚宴上傅飛瑩之所以那麼激動就是因為她誤會了蘇漾就是黎天洲的地下情人, 這明顯是黎天洲刻意誤導的, 不夠高明經不起對質但是已經夠用了。因為他們已經成功轉移了傅飛瑩的注意力, 至少讓傅飛瑩短時間內懷疑不到時夏身上。
孔峻喃喃道:“所以說,時夏和黎天洲想要傅飛瑩的命?”
“嗯, 這是我們的推斷。”
孔峻的臉色一片煞白:“快!黎天洲現在跟傅飛瑩待在一起!”說完轉身就往電梯間跑。
蘇漾的瞳孔登時緊縮了一下, 孔峻的聲音並不小, 所以比起蘇漾和柯顧,李肖然的反應更為迅速, 他直接從沙發上一個挺身彈起了起來,李肖然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踩著茶幾就直奔樓梯間。
“孫賢跟我來, 曾鬱許沁你們守在窗戶下。”
李肖然如同一道旋風直接消失在了樓梯口,孫賢緊隨其後,一直拚命按電梯的孔峻愣一下,隨後後腦勺就被打了一下:“小子, 樓梯快。”
孔峻跟著江克也從樓梯上去了,等他們爬到傅飛瑩住的那一層後,就聽見了傅飛瑩響徹天際的叫聲,與此同時,李肖然已經用槍打碎了門把手,一腳踹開了門:“黎天洲!”
孔峻腦子裡已經空了,他眼睛看見了李肖然的槍,但卻莫名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屋子裡的場景讓李肖然悄悄地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鬆了一口氣是因為傅飛瑩還活著,至於要打起精神是因為黎天洲的手臂正扣在傅飛瑩的脖子上。
另一隻手拿著水果刀,刀尖正抵在傅飛瑩鎖骨間的位置。
“你、你們彆過來。”
李肖然沒有上前:“我們不過去。”
黎天洲顫抖著聲音道:“過來我會殺了她。”
他的聲音在抖,手也在顫抖,渾身就像是打了擺子一樣抖得不停。
李肖然沒有說話,因為他在等兩個人,兩個比他更適合談判的人。
“可她是你的妻子。”一道聲音打破了空氣的桎梏,江克皺起了眉頭,他想罵人,這不簡直是胡鬨嗎?但是他沒有開口,因為他也擔心刺激了黎天洲。
“不,她不是,不是的。”黎天洲搖著頭,連帶著水果刀也在搖晃著,傅飛瑩卻很有骨氣的一聲也沒有吭。
“她是。”蘇漾和柯顧不顧江克的阻攔走進了門,站在了李肖然的身邊,“她是,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忘記了?”
“是……是嗎?”黎天洲還是搖著頭,但是明顯有些猶豫了,“可她看不起我。”
“她沒有看不起你。”
“胡說胡說,她侮辱了我,她說我是孬種!”
“那麼多人她為什麼不嫁偏偏嫁給了你?那是因為她覺得你值得,她說你是孬種那是在氣你,氣你背叛了她。”
“真、真的嗎?”黎天洲條件反射地去看傅飛瑩,手裡的水果刀也從她的脖頸上移開了一點。
傅飛瑩緊閉著雙眼,沒有言語,蘇漾暗歎傅飛瑩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
柯顧突然開口道:“這件事我應該最有發言權,我雖然之前和傅小姐沒有見過,但是柯傅兩家有生意往來,我聽過關於她的事情。傅小姐在應酬的時候,有人質疑過為什麼要選擇你,還說了你性格太溫和不適合商場,但是你知道傅小姐說了什麼嗎?”
“比起一個冷酷無情眼裡隻有利益的暴君我更希望我的丈夫是個溫柔的人,他隻是脾氣好,並不代表他好欺負,請停止對他的詆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