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英見丁寧不願帶她去,心裡有點生氣,說道:“那怎麼成?去待一天能玩什麼?我不管,反正我的假已經請了。你們兩個小姑娘單獨出門,我不放心,我一定要跟著去!”
丁寧見吳玉英油鹽不進,沒好氣地對她說:“那隨便你,反正火車票我已經買好,你想去你自己買票去,而且我也隻會在省城待一天,明天晚上我肯定會坐火車回來,你要待多少天,隨便你,我管不了你!”
丁寧知道現在自己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不能有絲毫的讓步,不然以吳玉英的性格,她肯定會得寸進尺,先哄著自己買了票,跟著去省城錦州,然後再磨著自己在錦州待幾天,陪她玩耍,最後還得乖乖的買票把她帶回來,中間的吃喝拉撒,她肯定自己不會掏一分錢,全賴在自己身上。
而且以吳玉英的性格來說,她估計都早已經忘了,再過幾天自己就要參加高考,連去錦州的時間都是在高考前夕犧牲掉複習的時間擠出來的,她還想在那邊玩幾天,想什麼美事呢?想到這裡,丁寧心中一動,或許她不是忘記了自己高考時間,或許她打的主意就是把自己拖在錦州參加不了高考,然後錯過高考,直接畢業參加工作?
這個念頭在丁寧心中劃過,但是又直接被否認了,以吳玉英那個腦子,她應該想不到這麼遠!
吳玉英聽丁寧再次拒絕,暴跳如雷,大聲的罵道:“好啊,你這個白眼狼,有錢了都不知道孝敬你媽?帶著那個小白眼狼就想跑去錦州享受,想得美,你們彆想甩掉我!”
丁寧不想跟她爭吵,還是以平淡的口氣說道:“不管怎麼說,反正我隻在那邊待一天,我是去辦正事的,不是去玩的。帶上丁超也隻是她是小學生,買票隻需半價,帶她去見見世麵!”
旁邊的丁超見吳玉大罵丁寧,嚇得像鵪鶉一樣縮在一個角落裡,默默不語。
吳玉英見自己都已經氣得蹦的八丈高了,丁寧還是那樣一副冷心冷肺的樣子,怒氣更是高漲,快步走到寫字台邊上,抽出織毛衣的毛線釺子,使勁兒就往丁寧身上抽過去,一邊抽一邊罵道:“你不帶我去,你們倆休想今天出這個家門,翅膀長硬了,還敢不聽我的話,你說帶不帶我去?你帶不帶我去?”說一句話,抽一下,再說一句話,再使勁抽,大夏天丁寧也穿得少,不到一會兒,胳膊上,背上,脖子上全是一道道紅色的印子,有些被抽的重的地方都已經腫了起來,看著非常的嚇人。
丁超在一邊嚇得直哭,大聲叫道:“媽媽,彆打姐姐!媽媽,彆打姐姐!”
“滾!”吳玉英聽著丁超在旁邊的哭叫,順手一耳光,就向丁超揮去。丁超被打的尖叫了一聲,連忙抱頭蹲下,吳玉英還不解氣,又回過頭來繼續向丁寧身上抽去,丁寧也不吭聲,就在那兒硬挺著,不躲不哭也不叫,就像是一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人!
吳玉英見丁寧這樣一副不合作的態度,更是氣三屍暴跳,七竅生煙,又狠狠的再抽了丁寧十幾下,把自己累的直喘氣,最後將手中的毛衣釺子向丁寧狠狠地扔過去,罵道:“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說完,怒氣衝衝的走出了家門。
緊繃著身子的丁寧見吳玉英走了,慢慢的放鬆下來,才感覺到一身火辣辣的抽疼,角落裡的丁超還蹲在那裡一動不動,抱著頭把臉埋在自己的腿上。
放鬆下來後,丁寧覺得全身的肌肉都十分的酸痛,被抽過的地方就好像是抹了辣椒水一樣,刺痛難忍。
丁寧走到丁超麵前,把丁超從地上拉了起來坐在了床邊,看著丁超臉上那一道通紅的巴掌印,卻沒有以往的憤怒,心中隻剩一片平靜,不起一點波瀾。
她出去打了一盆冷水,投了毛巾,細細的給丁超擦了臉,然後淡淡的說道:“彆哭了,趕緊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