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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索玉就像丁寧生命當中劃過的一顆流星,為丁寧暗淡的生活增添了一絲光亮。
暑期培訓班全部結束以後,丁寧便搬回了家,同時她也知道了這段時間二叔一家經常上門拜訪的原因,原來並不是二叔他們願意過來,而是母親吳玉英邀請他們過來的。吳玉英的目的很簡單,她想過繼二叔的小兒子當自己的兒子,丁寧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感覺到十分荒謬,自己家是個什麼情況吳運英不清楚嗎?吃飯都成問題,兩姐妹的學費,生活費都要靠丁寧自己來解決,自己的老媽居然還想再養一個孩子,她是想兒子想瘋了嗎?
丁寧實在是想不通,兒子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要說現在是古代,還有一個說法,畢竟古代生產力低下,男性不光是體力,還是當時的社會環境都是男性作為主導,女性在當時那個環境並沒有生產力,同時就導致了沒有經濟基礎,所以是依附男性而生存,但如今都是新時代了,男人能乾的活,女人一樣能乾,男人能工作賺錢養家,女人一樣也可以,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人重男輕女?而且在古代,女人還可以天經地義的靠男人養活,如今,這個社會完全靠男人養活的家庭婦女都會被那些個性好強的同胞們所鄙視。城市裡還稍微好一點,在農村,重男輕女的思想更為嚴重。每當那些長輩們說養兒防老,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老人生病了,是女兒伺候,兒子在旁邊撒手不管,分配財產的時候卻全部留給兒子,這是個什麼樣的道理?一旦家中女孩不贍養老人,老人們就會抬出法律說,現在是新時代了,應該男女平等,兒子要出錢,女兒也跑不掉,可一旦說到家產的分配,老人們又會說自古以來都是兒子繼承財產,女兒是嫁出去人潑出去的水,已經是彆人家的人了,沒有資格繼承自己家的財產。這些說法也是相當的唯心了。
而且對吳玉英那麼執著的想要一個兒子,其實也讓丁寧百思不得其解個中原因,因為丁寧知道外公外婆家從來就沒有那麼嚴重的重男輕女的思想,母親吳玉英作為家中的幺女,反而得到了更多的寵愛與家庭資源的傾斜,大舅舅與小舅舅以及姨媽的工作都是靠他們自己解決的,反而是自己老媽的工作當初是頂替了外公的崗位,這在很多城市家庭也是很少有這樣的做法。吳玉英那一輩兄弟姐妹四人,也隻有自己的母親才那麼執著的想要一個兒子,執著到了丈夫去世,自己不能生,居然想要去過繼的地步。
不過不管怎麼說,麵對過繼二叔的兒子,丁寧是持反對意見的,為此她還和吳玉英大吵了一架。因為丁寧太明白自己母親是個什麼樣的個性了,如果真的讓她過繼了過來,以後這個孩子所有的花費肯定老媽都要從自己身上搜刮,丁寧才不會蠢的同意這樣的事情。她目前養丁超都已經夠為難了,就為了吳玉英想要一個兒子的願望,再把自己搭進去,想都彆想!說她自私也好,冷漠也罷,反正丁寧是不會同意這個事情的,如果吳玉英一意孤行的話,那她就隻能做一個六親不認的人了!
不過,在目前的情況看來,二叔一家人也沒有同意吳玉英的這個提議。二叔雖然是一個人力三輪車夫,但是他的收入還算不錯,又不是養不起兒子,隻是麵對吳玉英的哭訴,說自己的大哥沒有兒子傳承香火,於心不忍,隻好一遍又一遍的和大嫂溝通,想讓她放棄這個想法,並沒有一來就直言拒絕。
因為女兒的反對,小叔子一家也不太情願,所以吳玉英這幾天心情相當暴躁,總是雞蛋裡挑骨頭的找丁寧的麻煩,動不動就要嗬斥一番。丁寧呢,就以不變應萬變的態度去應對,不管她怎麼罵,就當沒聽見,反正隻要自己不同意,吳玉英也不敢真的直接把孩子接到家裡來,因為她知道就算過繼過來,自己也養不起,還得靠大女兒。
麵對這幾天家中緊張的氛圍,丁超很是擔心,看著姐姐丁寧淡定的坐在輪椅上抱著一本書看,她也挺佩服的,要是自己單獨麵對母親吳玉英的怒火肯定害怕死了。
丁超聽著吳玉英在外麵摔摔打打的做著晚飯,轉頭又看著姐姐讀書讀得認真,很是擔憂的問道:“姐,要不你和媽好好談談,要是她萬一忍不住動手打你怎麼辦?”
丁寧翻過一頁書頁,目光並未從書上離開:“放心好了,她現在不會動手的!”
丁超一臉疑惑:“為什麼?我看她今天脾氣都快壓不住了!”
丁寧掀掀嘴角,自嘲的笑了:“因為我腿還沒好呢,她要是動手讓我的傷勢加重,以後我落了病根,掙不到錢,靠什麼養她呀?彆看我們這位親媽做事沒頭沒腦不靠譜,這些小心思,她心裡明白著呢!”
丁超想了想,覺得姐姐說的有道理,也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於是又問道丁寧的學業:“再過兩天你們學校就要報名了吧?這次你是要親自過去嗎?怎麼坐車?和舅舅他們商量好了嗎?”
“昨天上午我去幼兒園和錢哥交接,事兒辦完了以後我就去了姨媽家,大舅舅和小舅舅他們都在。我們商量了一下,這次就有小舅舅陪我去學校,大舅舅他們單位有車經常去錦州送貨,這次就搭他們單位的車過去。我這個腿如果坐火車的話害怕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