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傅一直知道自己老領導的這個孫子十分優秀,長相也是在他們機關大院家屬口中“美”名遠播,他給老領導開車已經有了好幾年,算是對秦四維十分的熟悉了,直到秦四維考上大學以後才少有見麵,於是毫不見外的對秦四維說道:“吃的你就給我留一份,待會兒你們去辦事,我在車上隨意吃兩口,就不單獨出去找吃的了!”
秦四維把早上買的小籠包,油條,豆漿單獨分了一份出來放在一旁,其餘剩下的和丁寧分了分,便開始在車上吃了起來。
丁寧坐在駕駛座後麵的位置,秦四維坐在她的右邊,丁寧接過秦四維遞來的食物,正好抬眼看見他左耳垂的那個耳洞,經過暑假期間秦四維不懈的努力,丁寧和秦四維之間的距離還是拉近了不少。丁寧麵對秦四維也沒有如同剛認識的那會兒那樣的冷淡,於是看著那個耳洞,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張嘴問道:“你怎麼想起打了耳洞?現在海城也開始流行男生戴耳飾了嗎?”丁寧是知道明珠市和灣灣那邊拍的電視劇裡邊,有很多男生會在耳朵上帶些耳飾,看起來酷酷的,很帥!但內地這邊還是趨於保守,更彆說像宜城那樣的一個四線小城市,男生要戴耳環的話,肯定會被嘲笑娘娘腔的。
秦四維聽了丁寧的話僵了一下,神態動作很不自然,口中有些支支吾吾。
丁寧見他這番作態,便知道他可能有什麼其他原因,並不是因為流行,於是很善解人意的說道:“我隻是好奇,沒有彆的意思,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丁寧轉過臉將吸管插進豆漿的袋子裡喝了起來,小籠包也是三口一個。
秦四維拿了一根油條吃了起來,口中含含糊糊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就是我小時候身體不太好,經常生病,我奶奶那個人特彆迷信,聽人說把我當女孩養身體就會好起來,為了騙過天上的神仙,還專門給我打了耳洞,對外說我是女孩兒,直到我讀小學了才讓我恢複真身。”
丁寧完全沒有想到秦四維的耳洞居然是這樣來的,看著眼前的秦四維眼中的無奈與對親人的縱容,羨慕對方家庭和睦的同時,也感覺有一絲好笑:“你家不是高知家庭嗎?你奶奶居然還信這個?”
秦四維聽到丁寧的問題,很是驕傲的抬頭說道:“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鄉下小子,我奶奶是我爺爺的原配,她當然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了,16歲就在家裡的安排下嫁給了我爺爺,18歲生了我大伯以後,我爺爺就被抓壯丁抓走了,後來我爺爺脫離了之前的部隊去參加革命在外很多年,家中老小全是我奶奶照顧的,我爺爺在革命成功後進入了組織工作,就把我奶奶從鄉下接了過來,我爺爺可不像其他人那樣,一旦升官發財就換老婆,他對我奶奶要說是愛情卻不儘然,主要還是責任居多,但是老兩口幾十年的相處,感情還是很深的!”
說起這些秦四思維對自己的爺爺就很是佩服與自豪,現在他們機關大院裡老一輩的妻子基本上是原配的極其稀少,他爺爺性格固執,很有一副大男子脾氣,在家中說一不二,但同時他也有老一輩革命家的執著與堅持,對於自己的國家有著深切的熱愛,為人清正,一生清廉,像他這樣的老革命有了身份地位以後都迫不及待的換上與自己匹配的老婆,可爺爺從來沒起過這份心思。為官多年,他也從不為自己家中的小輩討要好處,當初小叔讀完大學,畢業後回宜城,想進入宜城煙草公司工作,讓爺爺幫忙,爺爺都從來不搭理他,而且還教訓小叔說,想要什麼工作憑自己的能力去考,老子辛苦拚來的地位不是給你們這些小崽子作嫁裳的。弄的現在小叔對爺爺也是怨聲載道極為不滿。
丁寧看著秦四維說著自己爺爺時眼中迸發的汝慕與尊敬,她就知道秦四維對自己的爺爺的感情極為深刻,心中也對這些老一輩的革命家們更為佩服,想著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沒有他們這些為國家,為人民,拋頭顱灑熱血的先輩們,如今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還不知道怎樣的艱難呢。其實就算他們庇佑自己家中的小輩也無可厚非,但是能夠做到為自己堅持的信念毫不動搖的人也更值得讓人尊敬。
“你知道嗎?我這個耳洞是我奶奶自己用針燒紅了,然後給我紮的,當時我才兩三歲,根本就沒有印象,這些都是聽家中的長輩告訴我的!”說完又看向丁寧的耳垂,發現丁寧也有耳洞,於是反問道:“你這耳洞是自己紮的嗎?”
丁寧摸摸自己的耳朵,摸到耳垂上有一點硬硬的,有點刺手的感覺,秦四維如果不說的話,她都快忘了自己也有耳洞了:“我這耳洞也是我媽給我紮的,就像你奶奶那樣,也是用燒紅了的繡花針穿過,然後用線穿起來,等耳朵上的傷長好了再把線抽出來。那會我才剛剛六歲呢,也不知道宜城是從哪兒刮起來的一股邪風,大街小巷大多數的女孩滿六歲,家裡的長輩就給紮耳洞,小孩兒不樂意都不行。可能是紮耳洞的時候年紀小,這麼多年我沒戴過耳環它也沒長攏。不過我媽這手藝也是夠嗆,她自己從來沒給彆人紮過耳洞,就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