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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傳香怎麼著我了?衛傳香沒怎麼著我!她為我們家著想?她為我們家著想,就是帶著你去抬轎子打假牌,騙彆人的錢?她為我們家著想,就是給你介紹一個不著四六的狗男人給你,禍害我們家?
什麼結婚以後負責我和丁超的學費和生活費,那行,讓他先把這第一年的6000塊錢給我吧!錢還沒見著影兒呢,就還想要結婚?租房子的錢我們家出,日常的吃喝拉撒也是我們家出,他又不是你養的小白臉,憑什麼讓我們出這個錢?
小白臉兒還知道放下身段討好老婆呢,他那天來家裡是個什麼狀況,你沒看見嗎?就一個大爺!你這是找老公嗎?你這是找祖宗!
他倒是想的挺美的,不出一分錢白撿一個漂亮老婆,有不花錢的地方住,吃喝也有人解決,看他那天到我們家手腳都不動的樣子,家務活肯定也是不會乾的,擎等著你伺候。你是現在日子太好過了是吧?非得去給人當保姆才高興?還是一個倒貼的保姆!”
丁寧劈裡啪啦的一頓噴,把吳玉英都說愣了。
過了好半晌,吳玉英的聲音才弱弱的響起:“你這第一年的學費不是都已經交了嗎?怎麼還能讓老王再給呢?”
“那我第二年的學費還沒見影呢,就讓他把第二年的學費先給我吧!”丁寧老神在在的說道。
吳玉徹底沒聲了,沉默了好一會兒,見說不過大女兒,心中鬱氣不平,又衝丁超吼道:“丁超!趕緊把家裡收拾了,早點睡覺,明天你還讀書呢!”
丁寧感歎:這難道就是“柿子撿軟的捏”的最佳真實寫照?
丁寧看見丁超攤在寫字台上的書本,回了吳玉英一句:“丁超還要做作業呢,她作業還沒做完!誰搞的誰收拾!”
“你——”吳玉英氣的跳了起來,瞪著丁寧,可看見丁寧那冷漠的眉眼,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蔫了下來,摔摔打打的開始收拾家裡。
丁寧看吳玉英老實了,也就沒有再多話,又讓丁超繼續做作業,心裡想著衛傳香搞出這麼一出事兒,她的目的是什麼?不管她目的是什麼,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利”字,吳玉英現在在環衛所上班,一個月也就兩三百塊錢的工資和補貼,打點小麻將,再有些日常的生活開支,也結餘不了多少錢,就算這些錢全部被衛傳香哄去也沒多少。難道是吳玉英說漏嘴,知道自己現在有錢,讓衛傳香惦記上了自己?
不管了!管她什麼目的呢,隻要自己把戶口本扣住,讓吳玉英和那個老王結不成婚,她惦記也是白惦記!
不過這個事兒還是要和舅舅姨媽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做到心中有數,免得吳玉英又作什麼妖,打的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丁寧看了一下時間,還沒有到十點,準備給舅舅姨媽他們都打個電話說一下家裡的情況,她怕吳玉英又背著自己找她的兄姐們借錢,雖然之前打過招呼,但是憑吳玉英的歪纏勁,小舅舅和姨媽還好,大舅舅肯定是頂不住的。
大舅舅無疑是個好人,但是有些時候好心辦壞事更讓人鬱悶。
以前吳玉英就經常找他們借錢,丁寧初中剛開始打工的時候,都隻是管自己,家裡錢的去處,她也根本沒注意,如今仔細一回想,才發現其中問題很大。
父親去世三年,吳玉英前前後後找舅舅姨媽他們借了好幾千塊錢。按照如今宜城的消費水平,他們家根本就花不了這麼多錢,那這些多出來的錢去哪了?家中也沒有增添什麼大件,日常夥食也是寒酸的可憐,一個星期才見葷腥一次。自己高中以後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沒要家裡一分錢,丁超小學的學費一學期也才幾十塊錢,那吳玉英向自己的兄姐借的那些錢,大頭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