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安娜就算握著部分貴族們的生命,也必須在他們“表麵點頭”後,進一步地推行自己的減稅政策。
這可真是魔幻到讓人難以吐槽的現狀。
“對了,肯特伯爵最近還好嗎?”瑪麗安娜可沒忘記她用來對付布列塔尼亞攝政王的利刃。
畢竟在那個老匹夫將布列塔尼亞的黑幕都吐乾淨後,瑪麗安娜並不需要一個擺在身邊的定時炸|彈:“他有在執行‘清除’計劃嗎?”
“歐斯特和白雪正盯著他,所以威爾遜家的清道夫很快就會對布列塔尼亞攝政王發起暗殺。”阿比蓋爾回答道:“我會監控肯特伯爵的情緒變化,不會讓他有搞小動作的機會。”
“等等?已經有人拿到肯特伯爵的封號了?你不是說要把這個貴族封號給我嗎?”丹希爾注意到這裡麵有什麼不對,於是趕緊提出自己的質疑:“你不會後悔了吧!”
如果瑪麗安娜連個空頭爵位都不願給丹希爾,那麼後者絕對不會安安分分地呆在瑪麗安娜身邊。
畢竟丹希爾就隻剩這麼點指望了,不然他呆在這裡地意義是什麼?
“正因為要把肯特伯爵的稱號給你,我才要花費一番心思。”瑪麗安娜也沒有回避丹希爾的問題,畢竟這事早晚得在她的繼位禮前,得到妥善解決:“肯特伯爵乾掉了攝政王,我就有借口將他們家的爵位擼|下,然後賜給你。”
這下反倒輪到丹希爾錯愕道:“你要給肯特伯爵判罪?”
“不然呢?他可是布列塔尼亞攝政王的心腹。”瑪麗安娜輕描淡寫道:“就算他不死在審判會上,我也會以謀殺攝政王的罪名將他逮捕並處死。”
說到這兒,瑪麗安娜還略顯玩味道:“允許他們用爵位抵消曾犯下的罪過,已經是我恩出格外的結果。肯特伯爵和威爾遜一家總不會如此不識趣吧!”
“可對一些貴族而言,沒了爵位也等同於沒了臉麵。”盧修斯詢問道:“你打算用什麼來彌補威爾遜家失去的爵位。”
“那得看被處決的貴族裡,有沒有男爵。”瑪麗安娜回複道:“運氣好的話,威爾遜家還能保留一個看得過去的貴族封號。”
丹希爾不知該如何形容瑪麗安娜的做法,最後千言萬語都隻化作一聲輕輕的感歎:“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可比我想得更狠。”
“謝謝誇獎,不過這都是正常操作。”瑪麗安娜才不會將丹希爾的諷刺放在心上,甚至還有心催促道:“彆忘了給教皇陛下寫信。”
“知道了,我今天就把信件寄出去。”丹希爾瞄了眼替瑪麗安娜分辨物品是否附魔的阿比蓋爾,知道自己很難在信件上動手腳。
【她可真是方方麵麵都考慮到。】
被囚禁的人質……丹希爾再次感受到了湧上心頭的無力,決定先走一步看一步。
與此同時,布列塔尼亞的港口邊,理查德正將一隻用以送信的老鷹放飛了出去,然後登上前往阿基奎大公國的船隻。
“陛下,您就這麼走了嗎?”理查德的隨從難以置信道:“不同新上任的女公爵打聲招呼,或是參加女公爵的繼位禮嗎?”
理查德瞄了眼不識趣的隨從,決定一回國就換了他:“你覺得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參加女公爵的繼位禮,或是向她道彆?”
雖然布列塔尼亞女公爵在名義上還是理查德的封臣,但所有人都知道時代早就變了,而布列塔尼亞人也不會樂於見到索林斯的國王站在嘉賓席的最前列,然後裝模作樣地用輕劍點了下布列塔尼亞女公爵的肩膀。
“況且她現在也沒時間理我。”理查德不是白癡,更不是聾子,自然知道瑪麗安娜這些天在做些什麼。
“真是可惜了。”一想到自己此行沒有獲得任何好處,理查德便產生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同時也開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為是否有不妥之處,以及他日後要如何處理索林斯王國與布列塔尼亞的關係。
不過……
“注意一下奧布斯達的動向。”擅長看好戲和扇陰風點鬼火的理查德決不相信奧布斯達國王會輕輕放過這個鍍金的侄女。
尤其是在奧布斯達與坎特羅的戰事陷入停滯狀態,而觀望中的奧丁皇帝並不願意出兵援助奧布斯達之際,瑪麗安娜的存在便顯得尤為重要。
如果奧布斯達能與阿基奎大公國或是布列塔尼亞聯手對抗坎特羅。
興許奧布斯達與坎特羅的戰事很快便會迎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