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秘密問話,所以沒有啟用審訊廳,而是將盧修斯帶去地下一層的審判室。
同阿基奎大公國一樣,教皇國的監獄也是建立在地下,而且昆圖斯為了惡心盧修斯,折磨他的意誌,故意挑了最遠的一條路。
“嗚呼!居然是聖殿騎士盧修斯,聖殿騎士盧修斯啊!”
“怎麼,教皇國居然沒用到要把聖殿騎士長拉去擋槍?還真是符合他們一貫的懦弱作風。”
“怎麼,堂堂正正的聖殿騎士長,也會犯下無賴的罪行。”
“你彆說,那小爺們的樣子還真不錯。要是他真的被關進來,我願意跟與他同住。”
“噗哈哈哈!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吧!那可是聖殿騎士長,誰乾誰還不一定呢!”
不同於目不斜視的盧修斯,昆圖斯這一路上饒有興趣地觀察著犯人們的表現,發現他們一個比一個奇形怪狀,甚至有人在盧修斯經過時貼著欄杆,擺出比鬼怪還要扭曲的姿勢,然後舔唇擺胯,做出讓人惡心的性|暗示。
“你可不是一般的受歡迎啊!”昆圖斯揶揄道:“這麼受歡的人,二十六年如一日地過著清教徒生活,要是心裡再沒個能惦記的人,那得多苦啊!”
“你心裡惦記著誰?還是說,你沒有履行自己的守貞誓言。”盧修斯本想反將一軍,結果昆圖斯早有準備道:“我自然是惦記著你的妹妹。”
“不像某人,都不敢正大光明地說出心意。”
“……”盧修斯低下頭,真的很想轉身扭住昆圖斯的脖子,然後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實力。
但是他不能啊!
他不能違背教皇國的命令,更不能讓瑪麗安娜難堪。
所以在昆圖斯的期待目光下,盧修斯也隻能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中的滔天殺意,然後加快了前往審判室的腳步。
“你活到今天,不累嗎?”在盧修斯進門前,昆圖斯突然說道:“我看著你,都覺得累得慌。”
這一次,盧修斯沒有忍住心中的怒火,轉身給了昆圖斯一記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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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室的光線很暗,隻有幾根蠟燭照出冷硬的人臉,愣是讓盧修斯在進門的那一刻看不清屋子的大小,還以為自己是下了地獄。
“上台。”因為菲利佩樞機主教與盧修斯的親戚關係,審判台的主位上坐著“沒有立場”的克洛德樞機主教。而在他的右手邊,赫然坐著奧丁籍的樞機主教,其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難以捉摸。
盧修斯掃了眼在座的聽證人員,發現除了菲利佩樞機主教外,其餘的樞機主教都到齊了。
“你倒是鎮定。”奧丁的樞機主教見無人開口,隻能率先發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盧修斯抬眼瞧了下胸有成竹的奧丁籍樞機主教,然後又看向主審台上的克洛德樞機主教:“清白的人,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真正清白的人,也不會被背上驚世駭俗的罪名。”跟奧丁達成協議的特蘭西亞籍樞機主教適時嗆道:“因為你的身份特殊,同時也為了維護奧布斯達女王的顏麵,所以安排了私下問話。”
言下之意就是盧修斯你趕緊招了,彆把事情惹大。
可是盧修斯會招嗎?
他也篤定教皇國,尤其是奧丁籍的樞機主教那邊沒有實打實的證據,所以隻能秘密問話,而不是傳的人儘皆知。否則看奧丁的小皇帝步步緊逼的態度,怎麼可能如此寬待盧修斯。
“如果您有證據,請拿出來,如果沒有,還請您從樞機主教的位子上退下。”無論如何,汙蔑一國的君主與聖殿騎士長亂|倫,都是不可饒恕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