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會如此順利。”當塞伊斯那邊傳來要與奧丁的小皇帝見麵的消息時,蟬正聯係阿瑞耐安和莫斯刻塔爾擴大受害者數量,爭取讓黑暗森林的恐怖傳聞愈演愈烈。
“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給你出的主意。”莫斯刻塔爾的語氣聽不出欣喜之意,反而透露出難以言喻的疲憊。
“……你不會是吸血吸到腦子發昏,所以連話都說不清楚了。”蟬的敏銳程度比不上蟻兵,但是莫斯刻塔爾的態度過於奇怪,所以他還是隨口問道:“還能乾活嗎?”
“暫時死不了。”莫斯刻塔爾抬頭看了眼體型比上次見麵時又小了一圈的王蟲,隻見對方用力嚼著堅硬的獵物,而原本服侍王蟲的蟻兵早已失蹤,就連莫斯刻塔爾也聯係不上蟻兵的眷屬。
“蟬,蟻兵已經被王蟲吃了。”瞧一眼地上的殘渣,莫斯刻塔爾不難猜到蟻兵的下場:“你也做好隨時去死的準備。”
聽了莫斯刻塔爾的話,蟬的表情從通知計劃順利時的欣喜,很快過渡到對未來命運的渺茫。不過他到底是心性堅定的王蟲護衛隊,所以在短暫的沉默後,若無其事地回答道:“這是為了族群未來的偉大犧牲。”
“可是沒人會記得蟻兵,也沒人會記得你口中的偉大犧牲。”莫斯刻塔爾在心中勾起嘲諷的弧度:“我們生為蟲子,死得也像個蟲子。”
“……”蟬在這一刻無法回答莫斯刻塔爾的話,雖然他一向將“為了蟲族的未來,適當的犧牲是有必要的”,可是真正接近死亡的那一刻,他反倒猶豫了。
“這些都沒有意義。”事到如今,蟬也隻能含糊不清道:“這些都沒有意義。”
莫斯刻塔爾在蟬的舊話重提下斷了兩人的聯係,然後看向吞咽完畢的王蟲。
後者的複眼在蟻兵的犧牲下退化成兩隻,然後發出艱澀難聽的聲音:“蟻兵死了,我需要新的保護者。”
“您可以自己保護自己。”莫斯刻塔爾打量著王蟲的體積,以及那無堅不摧的硬甲:“我們與您相比,柔弱得像是沒有盔甲的蝴蝶。”
聽了莫斯刻塔爾的反抗之語,王蟲的尾巴狠狠地甩了一下,惹得莫斯刻塔爾被“刷刷”掉落的石子砸了一臉:“蝴蝶是成蟲,而我是一隻沒有孵化的幼蟲。”
“那您想讓誰來服侍您?”莫斯刻塔爾察覺到王蟲的尾巴抵住他的後腰,甚至尾針上不斷冒出的毒液溶解了他的衣服:“阿瑞耐安在奧布斯達的軍隊,蟬在坎特羅那兒挑起您想要的紛爭。”
“那你呢?”王蟲看著它討厭的下屬,毫不客氣地問道:“你有什麼非你不可任務。”
“讓阿瑞耐安和蟬更順利地執行您的任務。”雖然被王蟲抵住要害部位,但是莫斯刻塔爾表現得鎮定極了,至少比得知蟻兵死亡消息時的蟬要鎮定。
“相信我,您現在的任性對您沒有任何好處。”莫斯刻塔爾也不確定王蟲會做出何中反應,不過他很清楚自己一旦露怯,就會被王蟲吞噬殆儘。
“真是一張巧舌如簧的嘴。”王蟲收回令人膽寒的尾巴,然後將莫斯刻塔爾趕出巢穴。
“沒用的東西。”在討厭的蚊子離開後,王蟲將對方呆過的地方燒成焦土,然後用特殊的聲波召喚蟲兵。
“等不了那群白癡將一切都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