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得沒錯。”在這一點上, 塞伊斯不介意讓奧丁的小皇帝占些便宜,畢竟薅羊毛也沒有逮著一隻羊狂薅的道理。更彆提奧丁是第一個發現蟲族蹤跡的國家:“隻是那些神出鬼沒的蟲族可不會等我們商量妥當。”
塞伊斯想起坎特羅的邊境狀況,眉頭輕皺的樣子讓奧丁的小皇帝有所嘀咕:“我聽說蟲族的大軍來的比去的更快,看來坎特羅人的戰鬥力還是很有保障的。”
“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蟲兵罷了。”塞伊斯不相信奧丁的情報網垃圾至此, 既然小皇帝要跟他裝傻充愣, 那塞伊斯也不介意讓對方跳腳:“跟貴國花在凶殺案上的精力相比, 坎特羅在邊境上的投入還遠遠不夠。”
“您這是怪我說風涼話?”小皇帝挑了下眉頭, 也不跟塞伊斯繼續廢話:“您覺得奧丁的在大陸上的形象有多好?我在來之前就邀請過理查德, 但是他拒絕同行,而北方的諸國都是以特蘭西亞的王太子為首,他對南方的興趣源自於貪得無厭的土地。”
“合著我們就是擋在蟲族麵前的免費炮灰, 都不需要麵子上的安撫表演。”塞伊斯用平靜的麵容說出攻擊性極強的話,令奧丁的小皇帝會心一笑:“那您想給他們一個教訓嗎?”
雖然奧丁的巡邏兵從未發現蟲族遺體, 不過在坎特羅爆出蟲族入侵, 越來越多的遇害者身上檢測出蟲族痕跡後, 黑暗森林裡到底有沒有蟲族,已經不重要了。問題是所有人都相信黑暗森林裡有蟲族,而且還不是最容易對付的蟲兵。畢竟以巡邏隊的本事, 哪怕是廢到極致的吊車尾, 也能在小隊的輔助下, 活捉一隻單獨行動的蟲兵。更彆提隻有王蟲和王蟲的護衛隊具備召喚眷屬的能力,而以蟲兵的智力, 怎麼可能逃得過蟲兵的眼睛。
“要是往奧布斯達或是索林斯的邊境丟幾隻蟲族,一定會引發非常有趣的連鎖效應。”奧丁的小皇帝摸摸下巴,那副惡意的笑容讓塞伊斯不寒而栗:“平民是不會在意國家背後的權力博弈的,他們隻在乎自己的平靜生活是否被打破。”
說到這兒,奧丁的小皇帝也注意到自己有些言語不當, 於是輕輕咳嗽了一聲,說了句挽尊的話:“當然,我的本意也不是讓奧布斯達或是索林斯的普通人難受,隻是給瑪麗安娜和理查德提個醒,彆把奧丁人和坎特羅人的犧牲不當回事。”
“……”塞伊斯盯著盟友的假笑,過了許久才憋出一句:“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討厭的家夥。”
“彼此彼此。”奧丁的小皇帝並不在意塞伊斯的嘲諷,轉而露出令人窩火的笑容:“那您是想讓坎特羅人繼續無謂的犧牲,還是……”
奧丁的小皇帝比了個“請”的手勢,令塞伊斯有種一拳打到棉花團上的憋屈感。
【真是令人不爽的家夥。】
如果不是國情需要,塞伊斯真不想與奧丁的混球一起共事。與此同時,在奧丁的皇帝眼裡,塞伊斯也不是個討喜的家夥,至少能打個口是心非,假仁假義的標簽。
當然,跟蟬所侍奉的王蟲相比,無論是塞伊斯還是小皇帝,都好伺候得多。
“吩咐下去,讓人守著會議室……不,是大廳的入口。避免好奇過重的閒雜人士聽見什麼不該聽見的內容。”蟬在塞伊斯與奧丁的小皇帝進去後,用平靜的語氣假傳命令,並且做好了隨時撤離的準備:“不僅是大廳的入口,那個與會議室相連的花園入口,還有頂上的鐘樓,也得派人守著。”
蟬在心裡計算著坎特羅的城堡衛兵趕到會議室所需的事件,然後比了個禁言的手勢:“這次的會談裡有很多富有爭議的內容,要是會議室裡鬨出較大的動靜,你們也不要太驚訝,更不要毛頭毛腦地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