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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經常說武帝和劉據因為政治路線有分歧所以父子二人漸行漸遠,矛盾還是那一套,嚴格的老爸和寬仁的兒子。
武帝朝法吏眾多,皇後恐久獲罪,告戒太子留取上意,然而劉徹對此的回複是“漢家庶事草創”那幾句,“上聞之,是太子而非皇後。”
史載,太子每諫征伐四夷,上笑曰:“吾當其勞,以逸遺汝,不亦可乎!”
我把勞苦的困難的事兒給做完了,你這一代就能安逸一些——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武帝早期的政治草圖中有太子劉據的重要位置,父子二人在政事上的分歧也不足以動搖關係,巫蠱之禍又為何會走到這一步?】
景帝揉搓著愛子的腦袋,徹兒對太子的路線走向有規劃,但這樣的構想付諸現實卻困難重重,他要在這一代完成大的變革,又要讓下一代帝王轉向守文。
天子對太子抱有期冀,對其班底做好安排,但太子成勢太早,曆史還未翻到他的時代。
皇帝用酷吏,太子行仁善,觀念不同的兩派官員分而求主,到那時,刑名之臣與守文之臣自會對峙,黨派隱於暗流,劉徹與劉據在臣屬簇擁下自然漸生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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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麵的朱元璋滿意地拉著自家長子的手:“武帝想的還是不夠周全啊,太子還得從父輩之功,穩君父之國,讓兒子早點熟悉臣子秉性,位子換人才不會起波折。”
都做成這樣了,老四那皮孩究竟怎麼上位的?天幕也真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往外翻,從秦到漢喋喋不休這許多日,莫非真要順著史書一直講,那得何日才能到他們大明!
早在後人談明英宗時燕王便被父親拘在宮裡,整日從頭到腳指摘他不類大哥,其他兄弟也以一種“兄弟你好勇”的目光瞅他。
朱棣百無聊賴,又不知如何與朱標相處,隻能躲進母親殿裡尋思:彆的皇帝都罵兒子太軟蛋太和善不像自己,爹怎麼罵我不類大哥?
【父子關係的變化暫且放在一邊,要講它得整合全局,我們先看巫蠱之禍的第二個常見論調,即李氏外戚為爭奪儲位而進行巫蠱暗害。
李夫人還是很出名的,博主小時候就是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一類的古早言情小說把腦子看壞了。
李家人和衛氏上位路線差不多,李夫人受寵,她的親眷隨之進入武帝視線。不過說漢武帝為色所迷任人唯親就有點超過了,外戚最多隻能靠女眷拿到在帝王麵前露臉的入場券。
李廣利走馬上任,領導交給他一個出征大宛的任務,他帶著兵去了,回來的時候隻剩十之一二,劉徹又動員人力物力給他,方破之。歸來受封海西侯,樂師李延年為協律都尉。
劉徹對李氏的這種抬舉,學界一般認為是在填補衛霍死後衛氏一族造成的政治空缺,和李夫人關係不大,她早就離世了,和漢武帝說愛不愛那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劉徹挑眉,這李廣利聽起來能力實在有限,不說和衛青霍去病比,就是放在非戰的其他朝也過於平庸,而自己那時卻以大量軍備供他出征,足以說明武將匱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