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孫怪叫了起來。
“趙劍歸!”他提著嗓子喊道,“你接我這一招!”
趙劍歸心中忽覺不好,季寒果真被拐子孫一句話亂了心神,撤劍折了回來。
他的劍招隻攻不守,本沒有退路,這一劍刺到一半,硬生生撤了招,一瞬竟覺得胸內氣息翻湧,眼前發黑。
史蓋自然不會放過這絕好的機會,他的鞭子比許景鶯的劍要長,幾乎在季寒轉身時便已一鞭狠狠抽在了季寒背上,拐子孫的鐵拐也忽然折了回來,重重砸在了季寒胸口。
便是季寒最後一刻拚著內勁護住心脈,卻也被這一招擊成重傷,嘔出一口鮮血,隻能勉強拄劍跪倒在地。
原來拐子孫那一揮不過是虛招,他們早研究過季寒的劍路,為的就是逼季寒撤劍,再趁他氣息不穩時合力將其擊殺。
拐子孫的唇邊已帶上了笑意。
這真是個好計策,就連魔教教主也要死於他們手下。
他還未笑出聲來,便感覺到了一股從未品嘗過的刺痛。
他低下頭,一柄劍從他的下腹斜刺而入,劍尖已透過了他的後背。
季寒的劍。
拐子孫不可置信的望著季寒,他惱得想要用鐵拐搗碎這個人的臉,可他的手卻沒有了力氣。
拐子孫倒了下去。
季寒幾乎拚儘了他最後一絲氣力。
許景鶯的劍也要到了。
趙劍歸已來不及多想,他奪過大丫鬟的那柄軟劍,朝著許景鶯的手腕削去。
許景鶯為了避開軟劍,隻能將這一劍刺偏。
趙劍歸其實並不會使軟劍,他不過是耍了個心眼,許景鶯並不知道他不會用軟劍,而江湖上又稱他為第一劍客,她難免會有些忌憚。
大丫鬟已嚇得麵色慘白。
她急忙撲到季寒身邊,封住季寒幾處穴道,又從腰間小包中掏出些應急的療傷藥丸。
季寒幾近昏迷。
史蓋與許景鶯不曾想到趙劍歸真的會出手。
拐子孫已死了,兩人就算聯手對付趙劍歸,也有些困難。
許景鶯忽然氣急敗壞朝著史蓋小聲罵道:“你不是說趙劍歸行動不便嗎!騙子!”
史蓋愁眉苦眼:“魔教的下人都是這麼傳的,我也不知道……難道……難道說……”
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季寒,似有所悟。
這兒是魔教,魔教下人傳的話,自然是向著他們主子的。
“我懂了。”史蓋點點頭,“身體不適的是季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