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你怎麼了,需要去校醫室看看嗎?”阮夭一臉鬱悶地跟在楚淩衣身後走到後台。
後勤小姑娘看見阮夭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有點擔心。
阮夭下意識捂住了自己有些腫起來的嘴巴,哧溜一下嚴嚴實實地藏到了楚淩衣的身後。
被親到快要窒息,太丟臉了。
楚淩衣倒是難得地看出興致很高,對著小姐姐說話的聲音都和煦了不少:“沒關係,他隻是剛才有點肚子疼,我幫他看過了。”
喂,肚子疼,要怎麼幫彆人看呀。
阮夭暗暗吐槽這個理由蹩腳,但是小姐姐一副很深信不疑的樣子,並且再次感歎了一句兩個人真是情比金堅雲雲。
謝謝,後麵這句真是大可不必。阮夭氣悶。
阮夭後脖頸上還有被楚淩衣捏出來的紅掌印,半掩在白襯衣挺括的領子下,半遮不遮,欲說還休的。
他生的皮膚白,楚淩衣稍微用點力就能捏出惹眼的紅印子來。
宛如落在雪地裡的一簇梅花。
要是再用點力就會哭。
眼淚說掉就掉,哭得摧人心肝,撓人腸肺。
想把什麼都給他,也想讓他哭得再狠一點,最好隻能對著自己哭,用濕紅的眼睛哀哀地望進他的心裡。
像被禁錮在掌心的,無力掙紮的漂亮小雀。
“你在看什麼!”阮夭不太高興地瞪了他一眼。
楚淩衣道貌岸然地轉過頭去:“沒什麼。”
阮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很想說沒什麼乾嘛露出那種要吃了我的眼神,但是鑒於前麵被楚淩衣教訓得太慘,癟了癟嘴不敢再說話。
係統能感知到宿主低迷的情緒:“您需要兌換一隻消腫藥膏嗎,您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任誰腫著嘴巴都會不舒服的吧!
其實阮夭的嘴巴並沒有腫的那麼明顯,隻是交纏得太久,平白添了許多豔色。
阮夭細聲細氣地道了聲不用了。
按照他們任務的完成率,阮夭平時一點積分得掰成兩半用。
沒有到火燒眉毛的時候,窮的叮當響的阮夭隻能選擇忍一忍。
阮夭習慣性地抿了抿嘴,不小心碰到了唇上細小的傷口,沒忍住“嘶”了一聲。
嘴巴都被咬破了。
阮夭氣哼哼地在某人身後罵了一句:“小狗。”
隻有小狗才有胡亂咬人的毛病。
楚淩衣這時候耳朵就很尖了,他腳下微微一勾。
阮夭站不穩差點摔倒。
楚淩衣一伸手就攬住了少年柔韌纖細的腰。
“砰”的一聲,阮夭猝不及防地被楚淩衣抵在了牆上。
後台本來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他們就算是躲在角落裡也難免有被發現的風險。
阮夭嚇了一跳罵道:“你瘋了?”
楚淩衣用燙金的宣誓證書擋住了自己和阮夭的臉,低頭挑起了一邊的長眉,莫名地竟然看出一點壞:“不是你先主動的?不是你先……調戲我的?”
阮夭一哆嗦,有點心虛地偏移眼神:“我是……我是……”
他一緊張就大腦當機,想了半天想不出合適的借口,心裡一邊暗罵楚淩衣怎麼突然變黑了,一邊眼睛一閉心一橫:“想親就親了,你本來就是我的還用管什麼時候親嗎?”
阮夭悄悄睜開一條縫看見楚淩衣的臉色,決定再接再厲加一把火:“你不是說過是我的小狗嗎,那主人想做什麼都可以,小狗隻要會搖尾巴就夠了。”
係統嘖嘖稱歎:“太囂張了。”
楚淩衣的喉間溢出一聲悶笑。
阮夭看著那鋒利的喉結在細長脖頸上滾動了一圈,感覺自己有被羞辱道:“你笑什麼?”
楚淩衣眼睛彎起來,他本來就生的如霜似雪的清冷,乍然一笑的時候便有些冰消雪融的驚豔感。
阮夭感覺臉上有點發燒。
“那好吧,主人。”男生的尾音繾綣又撩人,楚淩衣高挑的身材把阮夭整個籠罩在了自己懷裡,“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看起來心情不錯。
阮夭茫然地睜大了眼睛。
這樣也不生氣嗎?
楚淩衣看著阮夭的眼睛:“以後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你叫我的名字,我就一定會來的。”
阮夭手下一用力把他推開,白皙的臉頰上暈著一層淺淺的紅暈,琥珀色的眸子彆扭地看向另一邊的空氣:“誰要你來。”
他實在不想再和楚淩衣待在一起了,剛好這個時候輪到他們的節目。
“阮夭你的臉好紅啊!”
排在兩人前麵的剛好也是同班同學,看見阮夭和楚淩衣一前一後地出來,熱情地打了招呼,順便調侃了一下阮夭紅撲撲的臉。
阮夭氣急敗壞,心說你才臉紅,你全家都臉紅。
“阮夭,”溫斯言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俊朗的臉上帶著萬年不變的溫和笑意鼓勵道,“很期待你的表演。”
阮夭對溫斯言的感官很好,認為他是個人如其名的周到又稱職的班主任。
於是也對溫斯言笑笑:“我會的,老師。”
另一邊那位同學臉色有些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