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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紅發少年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眼底頃刻便灼燒起憤怒的火焰,看起來要把身上厚顏無恥的家夥瞪穿。

阮夭才不管加爾文在想什麼。

他的任務就是用又蠢又毒的詐騙手段襯托出主角受的清冷無暇不染塵埃,好讓主角攻看清一點老婆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大美人,快點滾去追妻火葬場。

忘記一提,這個世界是典型的狗血年下追妻火葬場文學,阮夭作為這個插足帝後神仙愛情的惡毒炮灰在失勢被流放後還妄圖勾引主角攻想要回到主星,下場當然是被這對夫妻狠狠打臉,死在了某次星盜入侵,被高射粒子炮轟得連渣都不剩。sdL

小美人揚起細長眉毛,肆無忌憚地用手指在已經崩開衣扣的胸膛上畫圈,花苞似的粉色指尖陷入少年富有彈性的麥色肌膚裡形成深淺兩種色彩的極端反差。

像是那些被前任皇帝收在私人博物館裡的綺麗豔畫。

隻是裡麵的主角換成了加爾文自己。

阮夭大大咧咧地分開兩腿跪坐在少年身上,完全無視了皇帝箭在弦上的穀欠望,反而惡作劇似的朝少年本來就已經滾燙的耳朵尖吹氣,漂亮臉蛋作出一副無辜表情,尤其像當著主人麵把水杯推到地上去的惡貓:“啊我忘記了,你沒錢了,陛下。”

他炫耀似的朝加爾文晃了晃手腕上的光腦,圓圓眼睛好像一隻偷腥的貓咪,斜斜地掃落得意眸光,唇畔勾起的弧度囂張且欠日:“那還真是很遺憾。”

看平時對著自己總是一副囂張欠扁樣的家夥露出這樣的挫敗表情實在是很爽的事情,阮夭得意洋洋之餘一時也忘記了加爾文實際上是個從帝國頂級軍校以各科全A的成績畢業的優秀畢業生。

這個全A除了他的軍事理論文學曆史,自然還包括了體能訓練和格鬥等等實戰課程。

意思是,麵對一個憤怒buff加持下的加爾文,某個小騙子根本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受傷的腿肉壓在金屬扣上總是免不了細細麻麻的刺痛,阮夭這種嬌氣身體是一點都受不了痛,挑釁完抬腿就要從少年身上離開。

一隻滾燙寬厚的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貼上來,牢牢地攥住了纖細欲折的腳腕。

阮夭作為一個自小嬌生慣養四體不勤的貴族,身體協調性差到一定地步,被突如其來的外力一扯就狼狽地滾在了床墊上。

膝蓋還正好磕到他自己掏出來炫耀的鴿血紅寶石上。

壞脾氣的惡劣小美人發出一聲略帶痛楚的悶哼,抬起眼睛瞪著比自己要完全大出一號的已婚男子:“你乾什麼!”

加爾文本來如同烈焰一般明亮的眼睛沉沉如一片平靜血海,所有暴虐狂躁的情緒儘數掩藏在長睫之下。

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的時候反而比張牙舞爪的樣子更可怕。

阮夭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又很快意識到這可是劇情設定裡被主角受玩得團團轉的那個傻逼皇帝,他到底有什麼好可怕的。

給自己做足思想準備,他這才稍微硬氣一點抬起尖尖下頦:“你自己要給錢的,我可沒有答應過一定要和你睡覺。”

“當然你也可以強來。”仗著金貴皇帝不知道垃圾星生態,阮夭肆無忌憚地胡編亂造,“隻不過距離這裡不過五十米就是治安管理局,你說要是他們發現偷偷跑出宮的皇帝陛下居然來垃圾星強搶民男,會發生什麼呢?”

阮夭心裡瘋狂調動各種曾經看過的惡毒炮灰圖鑒,再偷偷覷著少年冷硬輪廓,看起來真是有被他的無恥氣到的樣子,心裡越發安定。

那我現在在主角攻眼裡一定是個貪得無厭的卑鄙小人拜金碧池。

他現在要被我氣死了吧。

阮夭撥開黏在臉頰上的額發,雙手向後撐在柔軟床墊上,不著寸縷的長腿一條因為腳踝被加爾文攥住不得不伸直,另一條大大咧咧地折起來恰好擋住腿間旖旎風光。

他上身還穿著自己的白襯衣,玳瑁扣子被蹭掉一顆,鬆鬆垮垮地露出一線雪白小腹。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動作有多招人。

加爾文全身的溫度都仿佛達到沸點,甚至都能聽見血液蒸發的聲音。

阮夭眉眼彎彎地看著少年,很好奇地戳了戳堅實勁瘦的腹肌,感受著指尖肌肉繃得越來越緊,笑得更加得寸進尺:“你不會惱羞成怒了吧?”

加爾文不說話,沉默地用生著一層薄繭的手指從珍珠似的瓷白踝骨緩慢地往上摩挲過去。

阮夭是真的瘦了。

就算在他麵前依然很努力地保持著牙尖嘴利的炸毛形態,加爾文還是一眼看出來他消瘦了不少。

深色肌膚的紅發少年連臉紅都讓人看不太出來,想起當年在花園裡不經意的一握。

生長環境極其優渥的貴族小鬼,看似纖瘦的小腿上輕輕一扣都能握出一堆羊脂瓊雪似的溫軟皮肉。

現在卻單薄的有些可憐了。

也更適合用金鏈子拴起來關進地宮深處叫一堆侍女過來把他喂胖。

阮夭才不知道他心裡在胡思亂想什麼,本來是篤定加爾文絕對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的,畢竟他肯定也不想給那些權臣留下什麼把柄,但是看麵前人格外陰沉的臉色,阮夭心裡沒由來的咯噔了一下。

他試圖收回自己被禁錮住的小腿,然而少年用力一攥反倒讓他差點又摔倒。

阮夭提高一點聲音,自己卻沒察覺出其中的慌亂:“喂,你不會真的要……那什麼吧?你都和亞斯蘭結婚了!”

他不提亞斯蘭的名字還好,一提到彆人,加爾文的臉色更是難看。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想著彆人?

阮夭慫的比什麼都快,看自己一時間打不過加爾文,臉色頓時變換如風,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掰加爾文的手指。

“你都是已婚人士了,還做這種事不太好吧。”

他用那種看著失足少年的眼光很沉重地瞄著加爾文:“到時候還要搞火葬場那一套多不劃算呀,不如現在就潔身……”

他話還沒說完,身材矯健如獵豹的少年已經欺身而上,用那雙皇室遺傳的血色雙眸陰沉沉地盯著變臉比翻書還要快的家夥:“哦,那用不用我來告訴你,我是這個國家的皇帝,我想要有多少情人都沒有人可以攔我。”

他的父皇,有名的昏君,除了一個貌美如花卻抑鬱而終的妻子,還有數不儘的情婦。

浪蕩之名甚至能傳到遙遠的外星係。

阮夭瞠目結舌,我靠,你可是主角攻,不是父母所有的東西都能亂學的啊喂!爛黃瓜注定不會有好下場的你醒醒啊!到時候就不隻是追妻火葬場了,直接骨灰都給你揚了啊喂!

某個肩負維護世界和平重擔的小妖精深感責任重大,傳播男德任重而道遠,他眨了眨眼睛,語氣軟和下來:“不是,我就是隨便說說,你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言不合就生氣呢。”

明明以前一言不合就鬨脾氣的是阮夭自己。

這貨最擅長顛倒黑白,仗著一張漂亮臉蛋為非作歹也沒有人狠得下心管教他。

加爾文以前其實和阮家走的並不近,隻是隱隱約約聽說過阮家有個作天作地的小公爵,繼承了父親的爵位之後更是花天酒地胡作非為,是他最看不起的那種紈絝子弟做派。

偏偏那天酒會之後他不小心在花園裡撞到喝醉酒掉進池子裡的小公爵,隨手做個好事把人從水裡撈出來,隔著濕漉漉的黑發,一眼就瞥到那雙亮晶晶的淺色眼瞳。

他好像醉的厲害,也分不清救他的人是誰,傻乎乎地衝加爾文露出一個像裹滿了草莓糖霜的軟糯微笑,還帶著嬰兒肥的兩頰頓時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怎麼有人光是看起來就覺得渾身都是甜的。

自此年少繼位的皇帝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一眼蕩魂。

至於他一見鐘情的小美人根本看不上他,甚至還妄圖去勾搭那個整天端著個死人臉的亞斯蘭的事,那都是後話了。

“我沒有生氣。”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加爾文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有生氣。”

深紅色眼瞳隱隱流露出偏執意味。

他攥著阮夭的腳腕不肯鬆手,阮夭疼得要掉眼淚,很委屈地從喉嚨裡滾出一聲小獸似的抽泣。

加爾文這才如夢初醒似的鬆開手,卻完全沒有要悔改的意思:“阮夭,跟我回主星。”

以阮夭的嬌氣性子來看,有可以回到主星的機會應該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畢竟垃圾星的生活水平,任他再怎麼有錢也比不上在主星過的紙醉金迷的日子。

偏偏小東西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露出一絲疑慮表情之後很堅定地對著加爾文搖了搖頭:“我才不要和你回去。”

加爾文心態瞬間要崩。

他勉強穩住心情,儘量口吻溫柔:“為什麼?”

阮夭掰著手指一本正經:“我和你之間還隔著亞斯蘭的仇呢,你一直都討厭我,我剛才還這麼騙你,你想讓我回主星肯定沒安好心。”

他眯起眼睛,自以為看穿真相:“說實話吧,你是不是想讓我回去做誘餌?還是趁機騙我回去好教訓我。”

加爾文幾乎要被他氣笑。

現在局勢穩定,要有什麼危險情況用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去做那個衝鋒陷陣的誘餌。

加爾文聲音更低,轟得阮夭都有點耳鳴:“我保證不會欺負你,也不會讓你去做棋子,隻要你想,你還是以前那個小公爵,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這條件實在是誘人。

然而阮夭拿到的劇本裡,加爾文是絕對不可能無條件對一個惡毒炮灰好的。

他瑟縮了一下,還在猶豫要不要將計就計跟著加爾文回主星。或許是他猶豫的時間實在太久阮夭沒有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加爾文突然變差的臉色,耳邊驟然落下一道清冷如玉的聲音:“不跟他回,那我呢?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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