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宮。
齊一舫咬牙切齒地站起來,因為處於僵直狀態有些同手同腳,他攙扶著旁邊一個守衛的肩膀起身來,不遠處是正在發瘋的教皇。
教皇站在遠處,沒有看全所有對峙場景,在他看來,就是一道驚雷落下,地麵上的兩個人就變成了一個人,而拿了他權杖的“那位先生”突兀地消失了,於是不願接受事實的教皇就像個歇斯底裡的神經病一樣開始瘋了一樣搖晃木柯的肩膀,要他把自己的權杖還回來。
“把他交給我吧教皇大人。”齊一舫撐著守衛的肩膀,一卡一頓地朝著木柯前進,他的目光晦暗不明,“我有辦法讓他將鑰匙還回來。”
其實是沒有的。
鑰匙被白柳那貨帶進了提坦的維度盾牌裡,他現在毫無辦法。
齊一舫現在還處於僵直狀態,十分鐘內都不能夠快速移動,在不清楚木柯這人可以逃竄的【閃現一擊】這個技能是什麼時候cd結束,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就將木柯從教皇的手裡要過來,然後殺死他。
他開了一個大技能,又耗費掉提坦一個大技能,最後不僅沒有拿到鑰匙,還把他們隊伍陷入了被動,那至少他要換掉一個馬戲團方的隊員才可以。
而且……
齊一舫看向懸浮在白柳消失那個地方的,若隱若現的黑色霧團——這就是吞噬掉白柳的維度盾牌。
……要是國王公會得到的情報沒出錯,白柳那家夥那根鞭子和黑桃那根可以撕裂空間的鞭子,好像是配套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要是他當著盾牌對木柯下手,說不定白柳會……
“如果你想的是,殺了我,白柳說不定會用鞭子撕裂空間出來救我,那我奉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為好。”被守衛和紅衣主教們用刀槍比著喉部的木柯雙手被鎖鏈鎖著,他望著齊一舫,突然眯起眼歪著頭笑起來,“現在我的價值,可不配白柳出來救我。”
齊一舫轉頭看向木柯,語帶輕嘲:“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刺客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木柯緩緩地抬眸,他臉上的笑弧度越來越大,“你效忠皇後,我效忠國王,我們都有自己犧牲也想為之效力的對象,所以你知道一個被自己不能攻擊的人困住的刺客,會做出什麼事情嗎?”
齊一舫心裡那種不詳的預感升上來,他左右掃了一眼木柯周圍的紅衣主教,小心地後退了兩步:“做出什麼事情?”
“他會為了報主,不惜以性命地去攻擊……”木柯垂下眼眸,聲線變低,他從袖口內滑落一柄短匕首,落到掌心的時候被他穩穩握住,隨著他的抬眸向外一掃,“——整個場地裡他唯一能攻擊的敵人。”
木柯的匕首從瞳孔緊縮齊一舫的眼前擦過,割斷了齊一舫一縷碎發,在他的眼下擦出一道血痕,與此同時,木柯的臉上被那些擋在他麵前的刀劃出十幾道血痕,但木柯渾不在意,還在笑著繼續不斷出擊。
“不光是你想殺我。”木柯歪著頭笑起來,他泛著白光的刀刃直抵齊一舫心口,“我也想殺你哦,齊一舫先生。”
還處於僵直狀態的齊一舫咬緊了牙關,他眼下那道刀口緩緩滲透出血液來,順著下頜滴落在地。
他旁邊教皇驚恐的聲音響徹整個教皇宮。
“抓住這個逃竄的刺客!”
教皇宮外。
全寶拉目光冷靜,她一直等到受到利亞的消息之後,才下令:“準備潛入教皇宮。”
“我們能攻擊神父,但注意避開紅衣主教,他們不受我們攻擊的影響,手中的權杖反而能影響到我們的巫力。”
“如果遇到任何不能對抗的情況,及時後撤,不要強攻,我們此次的目的是巧取而不是強攻,保全人數為最優先考慮的東西。”
“聽明白了嗎?”
女巫們齊聲應道:“是!”
全寶拉深吸一口氣,她看向跟在自己旁邊的劉佳儀:“希望你的隊友能和我們配合默契。”
“我的隊友服從我指揮,他們會全力配合女巫行動。”劉佳儀比了個ok的手勢,“和他們之間的配合調度交給我就可以了。”
“現在教皇宮內已經大亂,最適合入侵,我們準備進去吧。”
“那……”全寶拉看向懸浮在教皇宮上的那座島,複雜的眼神最終凝成堅定的樣子,她沉聲下令,“天空之城進攻,開始!”
女巫們瞬間散開,從四麵八方的不同入口潛入了教皇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