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說,我覺得最好的節目是上一個學姐。”
“我也覺得,上個學姐的節目雖然簡單,但是太可愛了。”
“不知道為什麼上屆學長都吹張熙媛啊,明明唐讓讓學姐更討人喜歡。”
......
最後一個合唱就沒什麼新意了。
不少同學已經起身準備離開,舞台下亂成一團。
校長也坐不住了,和幾位校領導一起,趁著學生們還沒堵著門口,搶先離場。
張熙媛下了台,臉色陰沉的嚇人。
她把水袖往地上一甩,將古裝外衣隨意一扯,拎起自己的東西就要走。
至始至終,祁衍都沒有回來過。
他是真的走了,在她表演節目之前就走了。
為什麼偏偏等不了她一個呢,明明就剩最後一個節目了,明明連唐讓讓那種兒童歌曲都聽了!
張熙媛到底是個驕傲的小姑娘,想到這些天自己受的苦練得舞,越想越委屈。
她抹了把眼淚,把眼妝給擦花了,黑漆漆的眼線黏在臉上,像被人打青了一樣。
她實在太討厭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了。
站在狹小的後台,張熙媛都能感受到彆人的目光,炙熱戲謔的落在她身上,仿佛燒熱的烙鐵,讓人承受不住。
她們肯定會笑她。
笑她自以為是,笑她自作多情。
張熙媛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
陳浩哲慢悠悠的從前台走過來,來到張熙媛身後。
“哭什麼,演出效果不好也不是你的錯,主要是其他人太亂了。”
張熙媛慌張的用紙巾捂住眼睛,掩著麵站起來,聲音疲憊的解釋道:“浩哲哥,不是我不給你電話號碼,是因為......”
陳浩哲苦笑:“我知道了,你也沒有。”
除此之外,他還有種特彆詭異的預感。
張熙媛沒有,但唐讓讓可能真的有。
祁衍是看完唐讓讓的表演後離開的。
陳浩哲站在角落裡,看到祁衍給唐讓讓鼓掌了。
那是他鼓的最真誠,最用力的一次。
他對唐讓讓才是特彆的。
隻有唐讓讓,沒有張熙媛。
天色深邃,天空悠遠,淺淡的星辰點綴在頭頂,好似微弱的火種。
校園裡的路燈散發著白色的光暈,在地麵上投下一小灘,隨著飛蟲的衝撞,光源粼粼晃動。
唐讓讓出了汗,跑出流光會堂才知道天氣變得有多冷。
她抱著小臂,小跑著往玉蘭園趕。
枝杈晃動,強勁的風穿透她單薄的襯衫,打在光滑細膩的皮膚上。
唐讓讓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紮進和人流相反的方向。
玉蘭園不再有玉蘭花,裡麵隻是深邃的像墨汁一樣的薄葉。
唐讓讓踩在柔軟的草坪上,生怕被蚊子咬,所以不住的摩擦著小腿。
她輕聲叫道:“祁衍?”
草叢裡有蟈蟈在叫,沉悶的,不知疲倦的,撕扯著嗓子。
唐讓讓抿了抿唇,覺得這裡陰風陣陣,似乎有點可怕。
突然,身後傳來草葉被擠壓的沙沙聲。
她猛然回頭,被禁錮在一個懷抱裡。
祁衍的身上很暖,薄薄的短袖傳遞著他溫熱的體溫。
唐讓讓軟軟一團,縮在他身邊,耳朵枕在祁衍的肩膀,冰涼的耳垂貼在側顎。
祁衍揉了揉她的後背,用手掌的溫度給她取暖,感受到她身上的薄汗,便將外搭襯衫脫下來,裹在了唐讓讓身上。
唐讓讓比他嬌小的多,襯衫一垂,到了她的腿根。
借著微弱的燈光,依稀能看見,她筆直細長的雙腿,像奶油冰棒一樣,乖乖的立在他身邊。
祁衍啞聲道:“我的小熊。”
唐讓讓哼唧一聲:“誰說是你的了。”
嘴上逞能,她的手還是老老實實的摟住了祁衍的腰。
祁衍伸手摸了摸她忘記摘掉的熊耳朵,然後把唇蹭到她耳邊,摩擦著冰涼的耳垂。
“多買幾個。”
“嗯?”唐讓讓心中警鈴大作。
“小熊的,兔子的,貓的,企鵝的都要。”祁衍眼底閃爍著灼灼的欲-望,語氣不容置喙。
唐讓讓:“!!!”
作者有話要說: 祁·發現新大陸·衍 VS 唐·悔不當初·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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