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伊平的意思,立刻把所有證據交給警察,重新翻案,厲子胤覺得沒到合適的時機,暫時壓了下來。
昨天得知安陸報了警,知道收網的時候到了,就果斷地把所有查到的證據交了出去。
白寧知道厲子胤父母的案子是厲子胤長年不能愈合的膿瘡,現在把案子重新提到明麵上來,等於膿瘡上的結痂狠狠地撕開。
撕開結痂挖掉陳年的爛肉,傷才能漸漸愈合,但在揭開結痂的那瞬間,卻是鑽心入肺的痛。
白寧上前,抱緊厲子胤,“哥,都過去了。”
厲子胤輕‘嗯’了一聲,低頭把臉埋在白寧肩膀上,呼吸間都是白寧身上散發出來的春泥味道,仿佛有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撫平他心裡的傷。
良久……
厲子胤深吸了口氣,抬頭起來,輕道:“謝謝。”
這個‘謝’字顯得太生疏了,白寧不乾了,“我們之間,還要說謝嗎?”
“對不起,是我失言了。”厲子胤親了親白寧的額角,“我這輩子幸好有你。”
白寧收緊環抱在厲子胤後背的手,抬頭看著厲子胤英俊的臉龐笑了,心說:“不會隻有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也會去把你找到。”
不過還沒有做到的事,他沒有說出口。
厲子胤看著白寧的笑容,心裡頓時好受了許多,拍拍白寧的後背:“去洗臉吃飯。”
“好。”
白寧放開厲子胤,跑進洗手間。
厲子胤在小桌邊坐下,把早餐一樣樣拿出來。
白寧的這個小房子,可以用簡陋來形容,卻讓他覺得無比的溫馨。
跟據厲子胤提供的證據,廖長春父子的罪行一條條被揭露出來,當年厲氏血案再次引起了極大的社會關注。
索菲收到廖鑫殺害joen的消息,從國外趕來,去公安局確認過,知道廖鑫殺死joen的案子證據確鑿,隻等開庭審判。
從公安局出來,約厲子胤和白寧見了一麵,說會留在這裡,一直到親眼看見廖鑫被審判。
廖長春身上的案子不僅僅是厲子胤父母的案子,還涉及到許多其他案子,光是殺人案就達到數十個,另外還有經濟案,經濟案的案情十分複雜,犯罪條款太多,一一清查需要不短的時間,開庭時間最早也得在半年以後。
在這期間,廖長春被轉移到其他看守所。
在轉移的過程中,有人持槍圍堵囚車,試圖把廖長春救出去。
厲子胤清算過廖長春的背後勢力,在廖長春被抓以後,那些勢力也都紛紛切斷和廖長春的聯係。
在那些人看來,廖長春已經是一個棄子了,他們絕不會為了廖長春乾這種和政府明著扛的事。
因此,來劫囚車的人,隻能是桃花妖的人,或者說是桃花妖隱藏在暗處的魂魄在作祟。
廖長春是重犯,警方對廖長春的案子極其重視,再加上厲氏的施壓,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對廖長春的看管格外嚴格,在轉移看守所的時候,也是派特警押送。
強行劫囚車的人,三人被抓,四人擊斃。
但被抓的三個,在押送的途中卻離奇死亡。
厲子胤收到消息的時候,他的辦公室裡正坐著兩個閒人。
白寧和安陸坐在長沙發的兩邊,一人拿著一個手機玩,誰也不說話。
白寧是和厲子胤約好一起看結婚禮服的,但厲子胤臨時有事,他便等在辦公室。而安陸卻是閒得無聊,上來看看。
安陸的話自然沒有人相信,再說厲子胤的辦公室,又不是茶館,無聊就能來泡著喝茶。
不過厲子胤看在白寧的份上,懶得理他。
安陸平時臉上總帶著一絲漫不經心,但收到消息,神色卻難得的凝重。
白寧也收起手機,“這情況不對呀。”
安陸點頭,確實不對。
桃花妖被白寧困在廖長春的身體裡,除非廖長春的屍體化成白骨,或者被焚燒成灰,否則出不去。
有她在,廖長春不會‘死’,死不了,自然不會化成白骨,也不會被火葬。
因此,桃花妖最好的逃脫方式是想辦法**。
廖長春被看得極緊,**很難找到機會。
以他現在的情況,最好的辦法是拖,拖到看管放鬆,才能找到機會。
要想被看管放鬆,就得老實。
這麼大陣仗讓人來劫囚車救人,隻會被看守得更緊。
厲子胤坐到白寧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這件事,應該不是桃花妖乾的。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看那些人是什麼路子。”
厲子胤剛才找人問過,那些人劫囚車的時候,廖長春不怎麼配合,說明廖長春和劫囚車的人不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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