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有什麼可失落的。
對吧。
她垂下頭,將視線移開:“沒關係,隻要你為我講述像素塊的故事就足夠了。”
她移開眼,參宿卻靠的更近,一定要把紫色的眸子送入她的眼睛,他的聲音患緩慢悠長,“我要的不多,甚至還可以再少一點。”
他眨眨眼,靜靜地笑。
“隻要你每天跟我說話,隻要你吃我做的甜品,隻要篝火燃起時,你能和我坐在一起,聽我講述像素塊的故事。等到縫隙口所有的像素塊都被講完,我就告訴你我的秘密。”
……
熒惑想,果然沒有天下掉餡餅的好事。
也沒有白吃的奶油蘋果派。
她原本可以在一天之內就聽完所有像素塊的故事。可吃了那盤蘋果派後,參宿說什麼每天都隻講一個故事了。
聽那一個故事也很艱難,熒惑得早起曬清晨的太陽,她得和對方打招呼,得吃對方烤的甜品,得接受他的像素塊。做完這一套流程,熒惑才能躲會地縫乾一會兒自己的事情。
因為等到夜晚,她就又得從地縫中出來,坐在閃爍著或淺或濃的橘色篝火前,任由橘色的篝火將溫暖傳遞給她。
隻有到這個時候,確認她舒服地坐著時,參宿才會開始念一個像素塊的故事。
有時候是地縫縫隙口的像素塊,熒惑聽完總是很沉默,她會帶著悵然睡去,可睡著後卻能做一個好夢。
有時候則是熒惑收集的鐘愛的像素塊:那自然的苔蘚,那泛著水光的泡泡,那翠鳥的羽毛,還有那枚熒惑最喜歡的、從海底的蝴蝶身上取下來的、深藍色的像素塊。
“那是隻與眾不同的海底蝴蝶,”參宿說,“我就是在那裡知道了你的姓名。”
橘色的火光一明一暗裹挾著橘子的香氣,鐵架上的橘子烤的溫暖。
明明隻是像素塊,參宿的眼睛卻格外勾人,像是海上漩著神秘的漩渦,一不小心就將人卷入海底,無法掙脫。
“我與惡龍格鬥之時,被惡龍打中墜入海底。就是在海底,我發現了那群蝴蝶,神秘的、海底的蝴蝶,好像夢境的顏色,一看見那片淡藍,我就想起了你。”參宿呼喚著她的姓名,“熒惑。它們藍的仿佛是你的頭發染就的。”
“我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邊走邊看……”
“蝴蝶翩翩起舞,它們身上的像素塊都書寫著相同的故事,隻有一隻不太協調,就好像一場發生在海底的‘找不同’遊戲。那隻蝴蝶身上有一個像素塊,一個淡藍的像素塊,”參宿眨巴眨巴眼睛,熒惑認真地聽著,“我就是在那裡知道了你的姓名。”
“就是在那裡,我知道了你的遭遇和故事。”
“那枚像素塊呢?”熒惑有些擔憂那隻蝴蝶,“它還好好地呆在隻蝴蝶身上嗎?”
“當然,我隻是記下了像素塊上的故事,並沒有驚動蝴蝶,也沒有取下蝴蝶身上的像素塊,”參宿回答,“那隻蝴蝶很感謝你,它融入了群體,很開心呢。”
“熒惑,你真的是個很好的人,能將蝴蝶的心事都考慮到。”參宿毫不吝惜誇讚。
可這誇讚卻讓熒惑移開頭,她的臉上又掛上淡淡的正方形紅暈:“不,我遠沒有那麼好。”
“其實,幫助蝴蝶隻是我滿足私心的借口。”熒惑坦白道,本沒有什麼說的必要,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罕見地說了很多話,“事實上是我想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