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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離我們不遠處有一個剃著平頭,身穿土黃色套頭衛衣,黑色紮腳褲,黑色馬丁靴打扮極頹廢的男人叼著煙,吞雲吐霧地正看著我們。發現我看他,他也不避諱,反而起身向我們走來。
“朱墨?”他的聲音帶著喜悅。我仔細辨認,卻記不起他是誰。我以眼神詢問趙爽,怎知這二貨坐在一邊沉思,好像事不關己。
我禮貌性地站起來,上下打量此人,他咧開嘴指了指牙。他站得地方有些背光,我湊近了才發現他門牙尖尖的,像狼牙。“黃宵!”我笑著大叫道,揮起拳頭向他胸口打去。
黃宵也大笑著馬上回擊我:“還算你有點良心!沒忘了我這兩顆牙是拜你所賜!”
“能怪我嗎?你自己傻!”我攬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自己身旁,順手丟了一罐啤酒給他,並招呼著趙爽一起碰杯。
“我記得是上二年級的冬天,我們幾個一起坐公車去看冰雕,你好奇窗戶上凍結的冰霜,我告訴你把牙齒咬在窗框上,一會就會有冰棍一樣的東西自動跑進你嘴巴裡。沒想到你真信了,公車過坑,你的門牙各磕掉一半。回家後我爸把我的屁股打得腫了半個月!”我興奮地嚷嚷著。
黃宵揮拳又給了我一記。趙爽則用他那銳利的目光來回在黃宵身上掃,這讓我覺得有點不舒服,難道他與黃宵之間有什麼隔閡?
我拍了拍黃宵,親熱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黃宵側目打量著我:“回來送姥姥,昨天才拿到假,這不回來晚了,讓我媽數落的待不下去,跑到大姥那找你們,你們又不在,我隻好到處逛逛。這不,巧了。”
男人化解尷尬的辦法不是喝酒就是抽煙,黃宵略有些尷尬,趙爽銳利的目光又咄咄逼人。黃宵掏出煙遞給我一支,我趕緊擺手:“我不抽煙!”
他有些陰陽怪氣地看著我道:“喲!淘小子變成乖寶寶了!”
我白了他一眼:“呸!我外出工作的地方大多有沼氣,不想意外身亡還是彆養壞毛病。”
黃宵撇了一下嘴,把煙轉遞給趙爽,趙爽接過把煙放在了桌角,黃宵自己點煙抽了起來:“聽我媽說你在做獸醫?”
我挑了一下眉:“嗯,專治禽獸。要不要我幫你看看?”